要不我們輪流開車,直接開回去吧?估計這個破地方,來也看不到什麼。在村口轉一圈,我們回去算了。雯子說。

徐天戈其實也是這樣的想法,隻是崔曉佳為他準備的驚喜,他不好意思直接提罷了。年紀最大的阿林比較有主意,他堅持著說,既然我們都開車到這兒了,那就進去看看吧!晚上來正好,白天也許看不到呢,是不是?進去看一眼我們就回來,這樣天亮差不多能趕回去睡覺。

阿林這麼一勸,大家也都同意了。其實在來的時候,他們就不對碰到鬼怪抱有任何希望。之所以會來,完全是憑借著一腔熱血。年輕人嘛,總覺得自己能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會非常炫酷……七嘴八舌的說了幾句,他們就一起從車裏出來了。

之後發生的事兒,徐天戈的印象很深刻,他講起來語速很快:“陳昭家的位置在村子的中心,其實還是挺好找的。我們五個人沿著村口的路一直走,走不到半個小時就看到了那間破房子。那天雪特別大,大片大片的往下掉。別人家的院子裏都清理過雪,隻有陳昭家院子裏的積雪能到膝蓋那麼高。雖然年頭很長,可是磚房上被燒黑的印記還在。陳昭兒子女兒在院子牆上畫的蠟筆畫還隱約能看到些,殘缺不全的小人被手電筒的燈光一照,看起來還挺嚇人的。”

“可能是夜貓,也可能是別的什麼東西。我們站在院門外觀察陳昭家房子時,好像總能聽到裏麵有輕微的腳步聲。磚房的玻璃全部碎掉,黑洞洞的窗口透著風,呼呼吹著,很像是有人在哭。我們當時真的是什麼都不懂,一個一個沒心沒肺的還在門口合影……出了事情之後我試著把照片洗出來,結果發現什麼都沒照上,畫麵裏都是模糊的黑白條紋。”

我輕輕的歎了口氣。

“哎,現在說起來,真的是挺後悔的。”講到動情處,徐天戈的眼圈微紅,“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們拍張照片回去,可能就沒那麼多事兒了。全都怪我,我不應該同意去的……如果當時我拒絕了,曉佳也不會死了。”

徐天戈在人前一直是非常冷情的形象,不笑不鬧不說話,明明是富有朝氣的年紀,卻古板的像個老年人……提到崔曉佳的死,徐天戈哭的泣不成聲:“我對不起曉佳。我太對不起她了。所以我想過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把她從那個地方救出來。這麼多年來,我試過各種各樣的辦法,結果全都失敗了。白惠,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求你,你幫幫我。”

我拿紙巾遞給他擦臉,他哭的委屈極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我隻是幹巴巴的說:“我可以幫你的忙,不過要下個月才行。在鄭家發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我的身體也確實需要休養一段時間。不過你放心好了,下個月,下個月我肯定會去一次陳昭家的……你是不是先別哭了?再和我說說吧,你們進到屋子裏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