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啊!”謝一航的樣子很無辜,“我們剛到的。”
我把手拿回來不再攔著謝一航,他走到一旁去打報警電話。我和徐天戈對望了一眼,然後分頭去找店老板的老婆。
開了一天的車,謝一帆是又累又困。見我和徐天戈在那兒漫無目的的找,她搖下車窗問:“你們上車啊!外麵那麼多蚊子,瞎轉悠什麼呢?”
“找人啊!”我說,“剛才有一個女的跟我們一起來的,她的情緒不太好,這麼晚了,擔心她出危險。”
謝一航打著哈氣從車上下來,她有些嫌棄的看著陳昭家髒兮兮的院子。擔心鐵門上的灰塵蹭到身上,謝一帆站的遠遠的:“這種鬼地方,哪兒會有人啊?又臭又髒的,估計是回去睡覺了吧?”
“不能。”我搖搖頭,“她老公出了意外,她怎麼能走呢?再說她剛才連路都站不穩了,怎麼可能……”
謝一帆又是打了個哈氣,她指著陳昭家屋頂問:“你們說的,是那個女人嗎?”
在謝一航的指引下,我們所有人一起回頭。那已經看出顏色的紅瓦殘缺不全,而站在房頂上的女人正是店老板的老婆!
“她怎麼跑那兒去了?”徐天戈皺眉,他叫道,“喂!你上房頂上幹什麼?快點下來啊!那上麵危險!”
在我們剛才進屋的那麼會兒功夫,店老板他老婆不知道怎麼跑到陳昭家房頂上去了。因為長時間沒有修葺過,房頂上的瓦片鬆軟不堪。她搖搖晃晃的在房頂上攀爬,腳下時常會踩空。站在高處搖擺不定,她的身影是踉踉蹌蹌的。
“喂!下來啊!”報完警的謝一航幫著喊道,“小心點!你會掉下去的!”
不管我們下麵的人喊些什麼,店老板他老婆好像完全聽不到。眼前的危險她完全視而不見,雖然很艱難,她還是往高處的煙囪爬去。謝一航不了解情況,他等不及要衝進院子裏去救人。我趕緊抓住他的手腕,說:“不能去的!這屋子有問題!”
謝一航點點頭,問我:“白惠,你說要怎麼辦?我看她的樣子,好像是想從煙囪上跳下來啊!”
我往車裏看了看,吳婆正端坐在那兒。車窗關的死死的,她仿佛是想把我們的話徹底屏蔽掉。
謝一帆跑到駕駛位上鳴笛示警,附近住著的人家聽到動靜的都跑出來了。看到陳昭家房頂上的女人,周圍人聲鼎沸立馬炸開了鍋:“哎,那不是老徐的婆娘嗎?她怎麼跑那兒去了?”
“就是就是啊!大晚上的,她是幹什麼呢?不會是中邪了吧?”
“你看吳婆坐車裏呢吧?她不說話,應該是沒什麼事兒……可是老徐的婆娘爬那麼高做什麼啊?這大晚上的?”
無論外麵有多少人,無論其他人在說什麼,店老板的老婆目標堅定的往煙囪上爬去。
突然房頂上發生了大範圍的坍塌,無數的瓦片掉落滑下。店老板的老婆噗通一聲趴在房梁上,她好半天都沒站起身來。周圍的人都在那兒幹著急,可是誰也不敢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