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幫忙的?既然是來幫忙的,那幹什麼還躲躲閃閃的?

外麵天空突然亮起了一道閃電,那閃電的光亮極強極耀眼。光線從窗外照射而來,我們三個人的影子投射到北麵的牆壁上……阿琴姨媽的影子上多了一個頭部的輪廓,我看,那應該不是紅花的影子。

這句話說完,阿琴姨媽眸子裏的光亮晃了晃。幾乎是一瞬間,我和謝媽媽麵前鏡子裏的景物對調。我的身影出現在了斜對麵的鏡子裏,謝媽媽的身影亦然。隻有中間坐著的阿琴姨媽身影沒有變,她撫摸臉上的動作停下,迷茫的問:“哎?我剛才在幹什麼?我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姐,我們怎麼在你的臥室裏?”

謝媽媽看看我,她又看看阿琴姨媽。雖然神情中滿是憂慮,可她隻是說:“阿琴,你瞧你迷糊的……剛才我不是說要拿個項鏈給你配你的旗袍嗎?你不記得了?”

“項鏈?”阿琴姨媽不明白。

謝媽媽輕咳了兩聲,她笑笑沒說話。從梳妝鏡的抽屜裏拿出一條黑色的珍珠項鏈,她側身幫阿琴姨媽戴上:“喏,這樣搭配起來,是不是就好看很多了?不戴點東西的話,脖子的位置看起來太空了,不好看呢!”

我對首飾不了解,也沒什麼研究。不過從阿琴姨媽的表情來看,這串珍珠項鏈應該是挺值錢的。興奮的摸著脖子上的項鏈,愛不釋手的阿琴姨媽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問題了:“姐,你這個……真給我啊?”

“對,給你的。”謝媽媽笑了笑,她接著又拉開了一個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一個藍絨的圓盒,她遞給我說,“白惠,這個是我送你的……一航是個好孩子,就是有時候脾氣性格執拗了些。他以後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多擔待些吧!要是他欺負你,你告訴我和他爸,我們兩個幫著你修理他!”

阿琴姨媽看了眼謝媽媽手裏拿著的盒子,她眼紅的厲害。摸摸自己脖子上的項鏈,她的話又變了味兒:“哎呀,白惠,快點接著吧!我姐對你可是夠重視的了,一航以前哪次帶女朋友回來,我姐都沒這麼隆重過。”

“阿琴,你別開一航的玩笑了。”謝媽媽說,“一航以前哪有帶過女朋友回來?”

阿琴姨媽動動嘴,她沒再說什麼。

我木訥的道了謝,然後接過了她手裏的盒子。打開盒子看了看,裏麵是一個3cm左右寬的象牙手鐲。象牙的光澤瑩白,有一圈圈不易發現的暗紋……剛一用手觸摸到象牙的表麵,我眼前立馬閃現了無數血腥的片段。

那一幅幅血腥的片段,就是象牙被活生生拔下來的場景。大象的半個腦袋,直接被人砍了下來。殘忍至極的黑人絲毫沒有理會大象的疼痛,他們冷漠的看著痛不欲生的大象,扛著帶血的象牙就離開了。

用手觸摸著象牙手鐲,大象的痛苦我是感同身受。坐在化妝椅上沒有說話,我的眼淚就掉下來了。阿琴姨媽對著我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她笑說:“白惠,這可是上好的象牙,象牙你知道嗎?特別特別的稀有,有多少錢都買不著呢!姐,你看白惠這丫頭喜歡的,她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