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到楊紫彤了?”我很驚訝,“你怎麼找到她的?”

知道我和謝一航要聊正經事兒,謝媽媽笑著退出去了。謝一航走進臥室裏,他在我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說:“我做生意嘛,會有一些關係和人脈。一層一層問下去,總能問出點什麼來……從老劉頭那裏我拿了楊紫彤墓碑上的照片,我找幾個朋友幫忙去打聽了。我說這事兒比較著急,他們還挺盡心,今天就幫忙打聽出來了。”

雖然謝一航話說的輕描淡寫,可是我能知道其中的曲折和艱辛。我盯著謝一航看,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朋友幫忙找到辦理楊紫彤遷墳手續的工作人員了,他說楊紫彤的屍體是被他家人領走的。那個男人自稱是楊紫彤的爸爸,他還拿來了相關的手續。楊紫彤的戶口本,以及相關證件,她爸爸都拿來了。不僅這樣,他還將楊紫彤的喪葬費補交齊全了。”

“我見過楊紫彤的爸爸,她爸爸對她一點都不好。”我搖頭,“我了解她爸爸那樣的男人,重男輕女的厲害,總覺得女兒是賠錢貨。女兒遭遇橫禍死掉了,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喜事兒……不可能,領走楊紫彤的男人,絕對絕對不會是她的爸爸。”

謝一航有些意外:“你見過楊紫彤的爸爸?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沒聽你說過?”

我將坑洞裏發生的事兒告訴了謝一航,他聽的是一愣一愣的。等我講述完之後,謝一航拿出手機遞給我:“楊紫彤爸爸的電話我這裏有,你要不要打一個電話問問?”

我猶豫了片刻:“好。”

接過謝一航的手機,我慎重的撥下了通話鍵。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有一種十分難安的感覺。謝家的事情是這樣,楊紫彤的事情也是這樣……沒有狐仙在旁邊幫襯的,首先在心理上我已經敗下陣來了。

“喂。”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對方將電話接通了。男人剛說了一個字兒,我立馬將電話掛斷了。謝一航不解的看著我,他奇怪的問:“白惠?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這個男人,”我咬咬唇,“我知道他。”

“楊紫彤的爸爸嗎?”謝一航說,“你剛才告訴我了,你在楊紫彤的回憶裏見過。”

我不停的搖頭,已經完全不知道從何說起了:“不,不是,他不是楊紫彤的爸爸。這個男人我知道他,他叫方圓,他是一個特別特別厲害的……我怎麼跟你形容呢?三年前,城區裏有一個十四歲的小男孩兒在家裏被人殺害了,你記得吧?穿紅衣服的那個?被人吊在房頂上,著裝詭異,周圍沒有打鬥痕跡的那個?”

“紅衣服的那個小男孩兒?”謝一航隱約有些印象,“我怎麼記得他是十三歲?”

我搖搖頭:“如果按照虛歲來算,他是十四歲的。警察因為沒有找到其他人的在場證明,也沒有發現任何的打鬥痕跡,最後認定小男孩兒是自殺……”

“其實不是,是嗎?”謝一航的眉頭微蹙。

“不,不是。”我深吸了口氣,可還是覺得胸口有些憋悶,“那個小男孩兒,是被人殺害的。茅山術士,用的茅山道法。那個小男孩兒,是陰時陰日出生的,渾身陰氣重的很。為了激發他身上的陰氣,還特別在他身上穿了紅色的泳衣,身上也被弄濕了。那個孩子的額心位置被插入了攝魂釘,身上被捆了攝魂鎖……在咽氣的前一秒,有人小男孩兒的壽命轉移走了。這個人,就是方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