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開謝一航的領子,伸手摸了摸他胸前帶著的項鏈。了凡將項鏈給謝一航時,那項鏈的線繩已經髒的分辨不出顏色。而現在,謝一航已經把它洗了個幹淨……我看著謝一航帶著那項鏈,笑的無比安心,說:“我不需要長命百歲,隻要你能平安活著,我就足夠了。”
“我們一起活著。”謝一航一手握著我的手,一手摟住我的腰,“我們一起好好的活著。”
我醒了之後,謝一航找任平生幫忙預約醫生,給我全身上下做了一遍檢查。除了一些皮外傷,我沒有什麼太大的毛病。隻要耐心調理一下,很快就會好。而謝媽媽,她的狀況和我差不多。隻要在醫院住個七八天,我們兩個就可以出院了。
謝一朝跑到醫院來鬧過一次,具體的情況我並不知情,謝一航也沒有和我說。隻是偶爾從他的想法中零星讀到一些訊息,但都是特別痛苦的感受。以謝一朝夫妻的態度來看,他們肯定不會和謝一航好好溝通交流了。我想問他們關於那個蕭逸的事情,恐怕比登天還難。
我有一種預感,一種直覺。那個從謝一航記憶力消失的蕭逸,肯定和方圓脫不了幹係。
中元節發生的事情,對謝家完全是毀滅性的打擊。死的死,傷的傷,即便是僥幸活命的人,也感覺不出絲毫的喜悅,除了互相怨恨彼此埋怨,就再沒有其他。好好的一個大家庭,算是徹底的散了。
謝家的事兒,我已經盡到最大的努力了。雖然結果不讓人十分滿意,但還不至於差到極點。在住院期間,我簡單處理了一些善後的工作。像是謝一航和徐天戈從死人坑裏穿出的壽衣,我帶著他們去醫院外燒掉了。謝家頭七亡魂的超度儀式我無法進行,隻好麻煩了凡和蘭姐。還算安心的住了幾天醫院,我身體恢複的還不錯。
隻是我的右手,徹底的毀了。
在陰間碰到醜時之女的事兒,我詢問過了蘭姐。對於這件事兒,蘭姐也很無奈。喝過蘭姐準備的檀香水,我右臂的疼痛漸漸消失了。雖然我的肉體依然是完好的,可要是想掐訣念咒恢複法力,則非常非常困難。這就好比手被砍掉了一樣,想再接回去,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等狐仙回來,你問問他吧!也許他能有辦法,也說不定。”蘭姐遺憾的搖搖頭,“我能做的,就是幫著你止痛。接手回去,我是沒有那個本事了。抱歉,白惠,我要是動作再快點,可能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蘭姐覺得很懊惱。雖然這並不是她的過錯,可她還是很自責。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我將老道士的事兒玩笑著告訴了她……蘭姐卻沒有笑,她態度嚴肅的問我:“那個老道士說,他是在中元節那天注意到你的嗎?”
“是啊!”我搖頭歎氣,“中元節那天我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隻能想到跟方圓玉石俱焚的辦法。你還別說,我身上都畫滿符咒的樣子,其實真挺嚇人的……那老道士估計是想讓他兒子修仙想瘋了吧!居然想著找鼎器,嘖嘖嘖,這年頭,還真是什麼怪人都有。”
蘭姐輕笑,她淡淡的說道:“因為你不想修仙悟道,所以你不理解。據我的了解,要是有合適的鼎器,修行是會事半功倍的。不僅是對修仙的人,就是對鼎器,效果也是特別的好。你說那老道士講自己的兒子是了不得的神仙轉世是吧?要是這樣的話,一般人巴不得做他的鼎器呢!這樣的男人,他體內的元精特別純正。他在和鼎器交配的時候心無雜念,元精不會轉為濁精。鼎器如果能接收到這種純正的元精,對自身的好處特別大。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