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餓鬼說了,她的胳膊上長了不上的蟲子。等她胳膊上的血肉被蟲子吃的差不多,那些蟲子就要轉移到她身體的其他地方了吧?”為了擺脫謝一航三叔的糾纏,宋珍珍不惜讓自己承擔反噬的後果。隻是估計她自己都想不到,反噬的威力,不是她所能承受了的。

“人生就是這樣,”蘭姐輕歎,“想要獲得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

想到宋珍珍滿身蟲爬的模樣,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用手揉了揉額角,我說:“蘭姐你知道的吧?中元節那天晚上謝一航有個妹妹,她也是身體裏也爬了不少的蟲子。”

“我聽你說了……謝一航的妹妹和宋珍珍之間,你覺得有什麼關聯嗎?”

為了尊重死者的隱私,謝一航妹妹和叫蕭逸的男人雙修的事情我並沒有告訴外人。她的屍檢報告沒寫死前有過性交的記錄,所以這件事兒沒幾個人知道。不過現在聽蘭姐一說,我似乎也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隱秘的聯係……蘭姐又說:“牽魂術我了解的不是太多,但是有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什麼?”

“牽魂的人數數量越多,牽魂者越要離著身體近些。”蘭姐想了想,解釋給我聽,“我之前咱們兩個不是說來著?應該是類似於信號接收一類的?離著近些,信號會變強。離著遠些,信號就減弱。雖然方圓很厲害,可是一下子控製那麼多的人,對他來說應該也不是太輕鬆的事兒。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被我姥姥一擊就造成了重傷。怎麼說也是活了那麼久的人了,反抗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好像……應該是這樣的。

我和蘭姐聊了太久,一直到天黑她還沒有走。吃過晚飯外麵下起了雨,擔心蘭姐坐車不方便,我隻有麻煩徐天戈幫忙讓他將蘭姐送回去。

蘭姐走後,我還在琢磨著方圓的事兒。謝一航坐在床旁邊給我削蘋果,見我心不在焉的,他笑著問:“想什麼呢?想那麼入神。”

“我在想啊,為什麼你們會不記得蕭逸了呢?”我接過謝一航削好的蘋果,若有所思的咬了一口,“我很確定,他是活人,不是鬼魂。我也很確定的記得,早上從謝家離開前,我曾經問過你蕭逸是誰,你告訴我說,他是謝一朝的朋友……為什麼隔了一晚上我再問,你們全都不記得蕭逸這個人了呢?”

謝一航擦擦手,他摸了摸我的腦袋,說:“你說的這些,我全都沒印象了。蕭逸這個名字,我第一次就是聽你說的。我的記性還是挺好用的,總不會連一個人命都記不住吧?”

我又咬了口蘋果沒說話,我敢肯定,這跟記憶力的好壞沒有關係。

晚上有謝一帆在謝媽媽那兒守夜,謝一航拿著電腦來我這兒陪我。我躺在床上想事情,他躺在沙發上處理工作。我們兩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沒一會兒我就開始有點犯困。見謝一航沒有要走的意思,我忍不住開口催他:“時間不早了啊,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在醫院呆一天呢,你身體再好也是會累壞的,快回去。”#@$&

“都這麼晚了?”謝一航看看手表,他打了個哈氣,“要不,我不回去了吧!”

“那怎麼行啊?”我很是心疼他,“睡沙發你睡不好的,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和謝媽媽都沒事兒了,我們很快就能出院了。你再這麼耗下去,會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