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航死了之後,我再沒想過方圓的事兒。可能是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理,我想著要是我死了,或許就能去找謝一航了。但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是,方圓竟然把謝一航的靈魂抓走了……像是想起了什麼,我幾乎是無意識的開口說:“這裏,不算是陰眼。”
“你說什麼?”我呢喃的聲音不大,羅霞卻還是聽到了,“這兒不算陰眼算什麼?你以為我們半夜來是幹嘛的?逛遊樂園嗎?”%&(&
我沒有回答羅霞的話,但是心裏的想法卻越來越清晰。聯係到今夜的夢,我像是明白了什麼:“如果這裏是陰眼,那麼我們不會這麼簡單就封印了。這裏會擠壓數不清的陰魂,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醫院的事情,寺廟的事情,還有宋珍珍的事情,都是在人引導下發生的。是有人故意弄了這麼個地方出來,有人故意在養陰魂修煉……有人把我們引到這裏來,讓我們幫著把這裏封印了。”
是方圓,肯定是他。除他之外沒人會做這種事情,也沒人會那麼恨我故意帶走謝一航。
心裏的想法清晰了,我的手腳越來越冷。如果方圓是在煉陰魂,謝一航就危險了。
聽完我的話了凡的臉色也有些凝重,他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這麼說我們被利用了?我們……我們不得不這麼做啊!”
了凡說的沒錯,正是因為方圓知道我們不得不做,所以他才設計出這樣的局來。有我們出麵把這裏封印,他會少掉非常多的麻煩。
我看向警衛室的眾人,每個人的臉色各異。要是我們被騙了,那該是多麼的諷刺。眾人中隻有靳穀子的神色如常,看樣子他早就知道了。
一直到警察過來,警衛室裏的眾人都沒有再說話。而警察進來在我們中間看了一圈,他立馬認出了靳穀子:“大師,您怎麼在這兒?您不是輕易不下山的嗎?哎呀,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竟然您在這兒……”
出了命案,來的警察有不少,稍微有些禿頂的警察對靳穀子是格外的熱情。要不是他的同事提醒的輕咳兩聲,可能禿頂的警察要說些讚美的話了……靳穀子無所謂的笑笑,隻是說:“有朋友請來做法事,所以不得不來幫忙。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哪裏哪裏。”禿頂警察對靳穀子十分客氣,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討好,“這是我們分內的事兒嘛!哪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張兒,你帶人去看看停屍房的監控錄像,我們在這兒錄口供。”
“好。”有兩個警察出去了。
有警察去查看錄像了,有警察去處理屍體了,剩下幾個留下給我們錄口供,我們全都被隔離開了。就像靳穀子說的那樣,監控錄像把那人死時的情況完完整整保存下來了。可以確定是自殺,也就沒我們什麼事兒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才從二火葬出來。城區的大雪已經停了,了凡沉重的心情卻絲毫沒有減弱。日光一曬,厚厚的雪地被照的熒熒發亮。看了看我和靳穀子,了凡小聲說:“有時間吧?去我那裏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