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靳穀子率先應下來,“正好我也有些事兒要說。”
徐天戈開車,他帶著我們去了了凡的仁善寺。外麵的雪很大,我們堵了好半天的車。我們到的時候蘭姐準備好了早飯,預先知道我們什麼時間會到,蘭姐時間掌握的分毫不差:“早上做了豆包,都進來吃飯吧!”
“來吧!來吧!進來吧!”了凡的心情不太好,可是錢財上卻算的清楚,“咱們事先可說好了,雖然是我請你們來的,但是飯錢要你們自己拿啊!我……”
“行了。”蘭姐打斷了凡喋喋不休的話,她拉我進來,“怎麼樣?這一晚上,不太好過吧?”
這一晚上確實不好過,事實上,自從謝一航死了之後,我沒有一天是好過的。我這樣的心情,蘭姐自然是知道的。對於謝一航的死,她沒有安慰我任何。隻是帶我到廚房餐桌前,她推了一碟兒豆包和鹹菜過來:“吃吧!不管什麼事兒,我們等下再說。”
我不是太餓,不怎麼想吃東西。不過有旁人在場,我也不怎麼好太搞特殊。徐天戈靳穀子在我旁邊的位置坐下,大家都沉默的吃起早飯。我聞著佛堂飄來的香火味兒,不知不覺竟然有些發困。
一夜沒怎麼合眼,我靠在餐桌上慢慢睡著了。
我以為我會做夢,或者說我期待自己會做夢。不過在寺廟這種地方,想要夢到謝一航幾乎是不可能的。我靠在桌子上睡了一會兒,等到蘭姐收拾碗筷時我才醒。見了凡和靳穀子他們都不在,我嗓子沙啞的問:“他們呢?”
“在僧寮談事情呢!”蘭姐遞了杯水給我,“靳穀子說你需要休息,讓我們暫時別叫醒你。”
我接過水杯,一口氣兒將水杯裏的水都喝掉了。往僧寮的方向看看,房門虛掩著。
喝了一杯水,我喉嚨還是有點幹。蘭姐又給我倒了一杯水,她說:“謝一航出事兒之後,我和了凡想去看你來著。但是你家那個餓鬼來找我們,說你不想見人,所以我們就沒去……雖然現在有點晚了,可我還是想對你說聲,白惠,節哀順變吧!”
“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是繼續喝水。
蘭姐收拾好了碗筷,她在我對麵的位置坐下。摸了摸自己的手背,她說:“謝一航你不要管了,放手吧!”
“你知道什麼嗎?”蘭姐的本事我是清楚的,我情緒有些激動的追問,“蘭姐,你知道什麼的對不對?你能告訴我嗎?求求你了蘭姐!”
蘭姐隻是歎氣,很顯然,她是知道什麼的。
在我眼神的苦苦追問下,蘭姐最終告訴了我:“可能,事情比我們想的都要糟糕……據目前的情況看,方圓真的可能在煉陰魂。”
雖然之前我已經猜到了,但是猜想被證實,我還是有點嚇的坐不穩。手裏的水杯差點滑掉,我不得不把它放在桌上……煉陰魂,是所有修行中最惡劣的,也是最能提升法力的手段。
修行可以分為好多種,修仙,修道,念佛,各家的修法都不太相同。煉陰魂算是一種投機取巧的辦法,把陽壽未盡的鬼魂抓到一起,像是煉丹藥一樣在鼎爐煉了。煉夠了七七四十九天,再把煉好的陰魂吃到肚子裏,那麼修行的人法力會成倍的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