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個山洞處,鶴延年停了下來。他左右看了看,說:“靳穀子晚上要在這裏雙修。”
“這裏?”我往山洞裏看看,黑漆漆的,“會冷吧?”
鶴延年笑了,他眼角處有淡淡的細紋:“不會,雙修時候是覺不出冷的。再說了,和他一起雙修的是狐狸精,體溫要比人類高一些。”
“哦。”我對此表示懷疑,“就怕這裏晚上山風會更大。”
鶴延年準備往回走了:“你怕冷?放心好了,咱們兩個雙修的時候是在屋裏,不會冷的。晚上我讓師弟多燒點柴火,屋子裏就暖和了。”
這是鶴延年第一次當麵和我說起雙修,我覺得我不緊張,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跳卻加快了,而且是越跳越快。從山上回到道觀裏,我慌張的心跳就沒停過。等到吃過晚飯瘋道士叫我去浴房去洗澡,我手指都哆嗦了。
“白惠啊!你是怎麼了?”我用力攥緊自己的手指,隻覺一片冰涼,“這隻是修行啊!你有什麼好害怕的?”
可是我的身體已經不受控製了,不管說什麼,這種情況都沒有緩解。我哆哆嗦嗦著洗完澡,又哆哆嗦嗦著回了房。坐在房間裏,我的聽覺忽然變的異常敏感。我能清楚的聽見外麵的風聲,能清楚的聽見外麵的貓叫,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能清楚的聽見鶴延年的腳步。
鶴延年在外麵敲了敲門,我應了一聲,他推門進來了。他穿著和靳穀子一樣的中衣,手裏端著一盤香燭。也是剛洗完澡,他的發髻看上去濕漉漉的。瘋道士確實是沒少燒火,屋子裏熱的厲害。鶴延年剛進來就被熱氣吹的打了個噴嚏,差點把香燭吹滅了。
把香燭放在離床近些的桌子上,鶴延年轉身去關房門。門板“哢噠”一聲關好,他給落了鎖……看著關好的房門,我有一種想跑出去的衝動。
這種衝動稍縱即逝,我很快就鎮定了下來。鶴延年看了看我,他很公事公辦的說:“我們脫衣服吧!”
“好。”
我穿的也是類似的中衣,脫起來還是不太費事兒的。可是我解扣的時候太用力,一下子就把扣係死了。怎麼拉都拉不開,鶴延年看著我,我隻是幹著急。
“我把燈關了吧。”鶴延年可能是感覺出我的緊張,他善解人意的說,“你別著急,慢慢弄。”
“好。”我感覺我都出汗了。
鶴延年關了燈,屋子裏瞬間黑了。桌上的香燭火光閃閃爍爍,像是星光似的。我不再和扣子較勁,直接把上衣脫掉了。把衣褲脫掉扔在一邊,我就光溜溜的躺在床上。
床尾處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鶴延年也把衣服脫掉了。我感覺到他的氣息靠近,他應該是上床來了。
“你準備好了嗎?”鶴延年的雙手支撐在我身體的兩側,他問,“準備好了,我就開始了。”
“好。”我似乎隻會說這麼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