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穀子沒吭聲,我繼續往下說道:“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就麵對現實吧!我死了男人,你死了老爹,我們兩個也算是同病相憐了……其實我很感謝能認識你,要是沒有你,沒有了凡,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麵對這一切。”

靳穀子還是沒說話,我輕輕歎氣:“我們都積極一點,樂觀一點麵對生活吧!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我們可以掌握的隻有未來啊!我們……靳穀子,你不會是在哭吧?”

“靳穀子,要是想哭,你就哭吧!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白惠,你頭發打結了你知道嗎?”靳穀子鬆開我,他笑盈盈的把手裏揪著的線頭給我看,“你哪天洗的頭發?聞起來味道真不太好。”

“……”我知道這人不久前死了爹,但是我能揍他一頓嗎?我保證,就揍一頓?

讓靳穀子承認他心裏的愧疚和痛苦,簡直比登天還難。我也省的麻煩,不繼續和他白費唇舌了。拉過被子蒙住頭,我準備睡覺……隔壁房間的了凡和蘭姐,卻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仁善寺在老舊的居民樓裏,這裏的隔音差的要命。稍微有點動靜,就能聽的一清二楚,更何況了凡和蘭姐的聲音不是一點二點的大。我和靳穀子躺在床上,能清楚的聽到床板搖晃的聲音以及蘭姐稍顯壓抑的喘息。我不自在的吞咽了口口水,感覺身體都僵硬了。

雖然我知道了凡和蘭姐是一起雙修的,可我躺在隔壁聽著還是覺得別扭。怎麼說呢,畢竟是偷聽到了其他人的隱私,這感覺像是做賊一樣。

算是……光明正大的偷窺吧?

我掀開被子,偷偷看了一眼躺在我旁邊的靳穀子。他倒挺無所謂,而且聽他的呼吸平穩,好像已經睡著了。

大家都挺自然而然的,我要是表現的太一驚一乍,反而更加尷尬。我蒙上被子裝睡,裝著裝著也就真的睡著了。

在那種環境下睡著,很不意外的,我做了個春夢。

雖然我都這個年紀了,但是我做春夢的情況不多,大部分是因為鬼交,主要的對象也是謝一航。而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場景變換的原因,我竟然夢到了靳穀子……問題是,還不是現在的靳穀子。

我感覺夢裏的男人是靳穀子,可是他的臉和靳穀子完全不一樣。夢裏的男人比靳穀子更年輕,也比靳穀子更瘦弱。大概能有十七八歲?像是還沒有成年的樣子。沒有了黑漆漆的長發,他梳著西瓜皮樣式的發型,發色偏黃,大大的眼睛水汪汪。我們兩個躺在床上嬉笑,很熟悉,很溫馨。我們似乎在說了些什麼,可我沒有聽清。

我們兩個沒有穿衣服,我能清楚的看見靳穀子瘦弱的胸膛。我用手在他身上撫過,我真實的感受到了他的體溫,和他身上微涼的汗。他轉頭對我笑,我也對著他笑……這樣自然自在的相處似乎很久很久了。

久的,我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和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