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一切搞定,田菲菲的早飯也已經解決。
時間正好,離上班時間還有二十分鍾。
“陳少君,是真的謝謝你呢。”
“嗯哼,口說無憑。”
“喂,你不是又要讓我請你吃飯吧。”
“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
陳少君忍著笑,竭力讓語氣聽起來自然。
“不行,不請了的。”
就那麼一點錢,自己還恨不得掰開來分成兩半使用呢。
“那我請你。”
“好。”
這一下應得相當的幹脆。
“你買單。”
“陳少君,你耍我。”
陳少君笑得開心,甚至連眼睛都眯縫了起來。
“好,既然這樣,那就我犧牲一些吧,我請你,我買單。”
“好。”
這一下依然是沒有任何猶豫。
陳少君又笑,田菲菲如果我一開始就說請你吃飯,你是不是好會應得如此地爽快?
這樣一路嬉笑,竟然不知不覺就到劉氏的大門口。
田菲菲一下車,便看見有人捧著一大束藍色妖姬進門。
田菲菲轉頭看著,眼中是羨慕。
隻是又想,哎,真是有錢人,送那麼大的一束花,如果是送給自己,恐怕抱都抱不過來。
可是,送錢該多好,為什麼不送錢呢?
這樣想著的時候,手指已經按下了電梯,看著那個捧花的年輕小夥進來旁邊的那家電梯,然後聽到了旁邊那些人傳來的抽氣的聲音。
田菲菲笑著,想象著必定是和自己一樣羨慕那個收花的人吧。
到五十二樓,琳達她們都已經到了。
自從那次事情之後,那些人對田菲菲便是不理不睬了,碰上有什麼事情譬如要臨時開會,或者下樓拿什麼東西,沒有一個人會通知田菲菲。
田菲菲知道自己被孤立了。
那樣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
隻是自己已經習慣了,很多東西,習慣了便就好了。
田菲菲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便聽見身後傳來一個男生:“請問哪一位是田菲菲小姐?”
田菲菲驚愕得下巴差點就要掉落在地上了,她緩緩地轉身,隻見剛剛自己在門口看到過的那個送花小夥,正站在門口衝著裏麵每一個人溫和地笑著。
“這花是送給我的?”
田菲菲幾乎不敢相信,她轉頭看了一下旁邊的幾個人,然後看到了那些人的眼光迅速變冷。
“請問你就是田菲菲小姐?”
“是。”
“那就是給你的了。”
“是誰送的?”
“對不起,這個我們應客人的要求需要保密。”
小夥子說完將那束花放到了田菲菲的手裏。
田菲菲隻覺得自己的手上一沉,真的是抱不住啊。
她草草地簽了名,想著是誰這麼無聊。
腦子裏迅速地閃過什麼,然後便明白了過來。
拿過那張小卡片,果然,那上麵隻有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對不起”。
那幾個字力透紙背,是田菲菲非常熟悉的字體,當然除了那個混蛋,那個流氓,那個豬頭歐陽明晨,還有誰?
田菲菲的臉色微微一沉,捧起了那束花便朝著垃圾桶走去,然後狠狠地扔進了那隻垃圾桶裏麵。
歐陽明晨,我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難道這樣的一束花,你就想要讓我原諒你嗎?
再走進秘書辦公室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
那些人就等著看戲呢,她們最想看到的便是自己生氣了,自己可千萬不能夠讓她們得逞。
於是裝作了若無其事地在位置上坐了下來。
隻是剛剛坐下,便聽見外麵趙麗驚天動地的聲音。
“一大早,誰那麼缺德,把那麼一大束花就這樣扔在這裏?她有趣死了麼?就這樣炫耀給誰看呀?就這樣擋著垃圾桶的口,那還讓我們怎麼扔東西?”
田菲菲當做沒有聽見。
她趙麗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看見了是自己手上捧著那束花,也必定看見了自己去扔花。
“真的麼?”
是黎清,她“蹬蹬蹬”地跑了出去,然後聽到了她外麵的大呼小叫。
“琳達,我說這人到底有沒有素質,是從農村裏上來的吧,怎麼做事情可以這樣尼,這還還讓我們今天怎麼扔垃圾呢。”
田菲菲依然不說話,她知道,那是她們故意在挑釁。
怎麼扔垃圾,真是笑話,每個人的腳邊都有一隻垃圾桶,而且也從來沒有看見她們的纖纖玉指碰過那些垃圾桶。
“好了,別說了,人家擺明了是顯擺呢,人家擺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所以才會這樣。你們兩個傻的,竟然還嚷得驚天動地的,怪不得人家坐在這裏一聲不吭地,你們那是遂了她的心願知不知道?至於垃圾桶,她那樣素質的人你們還能夠指望她什麼?”
田菲菲不知道,這三個人之所以如此囂張是因為歐陽明晨早上給琳達打電話,說是今天要遲一些過來。
田菲菲冷笑著,終於說:“我也知道,有些人其實隻是眼紅,說來也是,誰有我那麼好的福氣,能夠收到那麼多的藍色妖姬呢?這麼多呢?恐怕要五位數啊。所以,故意用垃圾桶做一個借口而已。說起垃圾桶,我真的好笑啊,搞衛生的大嬸過來的時候,某些人都是緊緊捂住自己的鼻子的,連說,臭死了,臭死了,仿若自己扔進去的是自己的米田共。”
“什麼是米田共?”
黎清還不知道,側頭問著身邊的趙麗。
“你這個傻子,米和共合起來是什麼字?”
趙麗狠狠得瞪了黎清一眼。
黎清悄悄地在手心寫了寫,臉色立刻變了。
“田菲菲,你簡直是太過分了。”
哪裏有這樣形容的?
“難道我說錯了麼?”
田菲菲不甘示弱。
“黎清,不要說了,現在人家仗著有歐陽總裁撐腰,氣勢足得很呢。”
“歐陽總裁麼?”
趙麗一臉愕然。
“你們肯定搞錯了吧,怎麼會是歐陽總裁呢,歐陽總裁那個人什麼時候會送給她這樣豔麗的藍色妖姬?”
“趙麗,你的意思是這束花不是歐陽總裁送的?”
“那是肯定的。”
“你的意思是另有其人?”
“對。”
“你的意思是某一個看似純真無邪的女人實際上腳踏兩隻船?”
“好像貌似有這個可能。”
“啊啊啊,我風中淩亂了,那個女人啊,看上去,整天板著一張臉,那樣高高在上的樣子,我還以為是多麼了不起的淑女呢,原來,原來啊。”
“黎清,你這就不知道了,有些人啊,她故意裝出一種高傲的樣子,實際上誰知道她的生活糜,爛到了怎樣的程度啊?這就是所謂的**要做,牌坊要立。”
田菲菲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她猛地站了起來,然後一下子衝到了趙麗的麵前。
“泥煤,你到底做說一些什麼?泥煤,那你潑髒水也不是這樣潑的是不是?哦,我知道了,是因為總裁追求我,你心裏不樂意了是不是?”
田菲菲猛地一下子走到了垃圾桶的麵前,然後從裏麵找出了那張小卡片,一下子扯了下來,猛地甩到了趙麗的麵前。
“你看,你睜大你的狗眼你好好看看,這是誰的字?泥煤,你是沒有收到這樣的花過,所以妒忌紅了眼。你才是**,你全家才是**。”
“你……”
好吧,田菲菲承認自己是激動了,自己的這般模樣真的是猶如潑婦罵街,可是,那樣的一口氣,她忍不下。
趙麗什麼時候聽過這樣的話,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受欺負,她當心就要撲了過來。
田菲菲朝著後麵退了一步。
趙麗落了一個空。
“趙麗,你緊張什麼?你為什麼跳起來?是不是因為被我說到痛腳了?所以,你急著要跳起來?”
田菲菲的嘴角都是譏諷的笑。
另外的幾個人沒有想到歐陽明晨會突然提前,立刻麵露驚慌。
歐陽明晨的眼神掃過了幾個人的臉,然後又掃過了垃圾桶,臉色漸漸沉了下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如果是換做了平常,田菲菲肯定是轉身就走。
可是,今天,她剛才被幾個人說了,心裏是憋了一肚子的氣,當下紅了一下眼睛,然後朝著歐陽明晨奔了過去。
“明晨。”
是真的心裏有委屈,眼淚竟然真的下來了。
她撲過去緊緊抱住了歐陽明晨的胸。
“明晨,你終於來了,她們……她們……”
田菲菲的手指著那些人,隻是不往下說,然後把頭埋在了歐陽明晨的懷裏。
歐陽明晨正為昨天晚上的事情而內疚,想著應該怎樣哄田菲菲開心。
昨天特意打電話,讓人家空運了藍色妖姬進來。
現在一看見田菲菲在自己的懷裏哭得上期不接下氣的模樣,心裏是說不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