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擺手,示意梁玉沅出去。
待梁玉沅走出屋內後,便見兩名黃杉婢女帶著一名蒙著黑色麵巾,看不清容貌的男子走進屋內。
少時,兩名黃杉婢女走出來,將屋門閉住,守在屋外。
那男人沒有出來,想必便是要為劉景修換血之人。
梁玉沅心中單擔憂不已,卻隻能站在屋外,等待著屋內的消息。
深部忽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梁玉沅卻並未發現。
直到這人走到梁玉沅身邊,目光看了一眼緊閉的屋門,這才轉眸望向梁玉沅:“不要擔心。”
忽然的聲音,讓梁玉沅驚的一下。
當看到身邊之人後,梁玉沅微蹙眉宇。
眼前之人帶著一頂黑色的紗帽,垂下的黑紗擋住這人的麵容,隻能聽到她輕柔微啞的聲音。
“楊柳是……名醫,即使踏進鬼門關的人,她可以將人救回來。”
直到此時,梁玉沅才回過神,這人實在安慰她。
可是,他們好像並不認識。
“你是……”梁玉沅出聲詢問。
“我知道你很擔心,所以過來陪你說說話。”這人並未回答梁玉沅,而是岔開了話題。
“我聽楊柳說,屋裏那人若是死了,你便要殉情?”
梁玉沅沉默了一瞬。
楊柳,應該就是柳姨的名字。
麵前之人看不到容貌,但是從聲音中可以聽出,她和柳姨是認識的,說不定,他們還很熟悉。
聽到這人的問話,梁玉沅靜默一瞬,然後淡淡回道:“這是我們之前的事情。”
這人一愣,她沒有想到,梁玉沅會這樣回答。
“……也是,你們才是夫妻,不管你殉不殉情,都是你的事情,不過,我卻要提醒你,如今你有了身孕,切不可衝動。”
梁玉沅沉默。
其實,不是梁玉沅不願回答,而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若是劉景修真的出了什麼意外,她會如何……
“他受了很多苦。”這女子看向緊閉的屋門,聲音黯啞。
梁玉沅微微蹙眉,轉眸看了一眼身邊的人,卻因為那黑紗而看不到臉。
“……是我對不起他。”
梁玉沅心中微驚,眼睛直視著這女子,眉宇蹙的更深。
“你是誰?”梁玉沅沉聲問道。
這女子不看梁玉沅,隻是隔著黑色麵紗望著緊閉的房門。
“我聽聞他在禦國過得很不好,是不是?”
梁玉沅沉默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同樣望向緊閉的房門,良久,梁玉沅才緩緩出聲說道:“是,不好。”
聞言,這女子低歎一聲:“是啊,怎麼能好呢?他半生淒苦,所以,日後,你才要更好的照顧他,愛他。”
“梁玉沅,我知道你,也聽說過你,我知道你的身世,我也知道你在梁府過得舉步維艱。”
“那隻是以前。”梁玉沅淡淡道。
“我知道你的手段。”女子轉頭隔著黑色麵紗望向梁玉沅:“也知道你是真心愛他,不然,我也不會讓你們平安到大順國。”
梁玉沅冷笑一聲:“那麼這些又和你有什麼關係?我是不是真心愛他,我們之間過得如何,和你有什麼關係?”
“因為,如果我知道你不是真心待他,他死後,我必然會讓你下去陪她。”女子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