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躲,快給我看看。”
時惜萬分焦急,眼底擔憂更甚,偏偏個子不高,陸析潯又有意躲著,她根本觸碰不到他的手。
心裏一急,時惜瞄上了陸析潯的領帶,她伸手握住就是一拽,陸析潯瞬間被他拽的彎了腰,時惜也不馬虎,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就往外掰。
那紅了一圈摻雜了星點血跡的痕跡赫然倒映在她眼底。
驀的,心髒疼了一下。
時惜生平第一次紅了眼,握著陸析潯手腕的力道加深。
陸析潯無奈一笑,仿佛那個受傷的人不是他一般。
“都說了不讓你看,沒事的,別怪自己。”陸析潯另一隻手揉揉她的發頂,安慰著。
時惜凶他:“都出血了,你還不重視,不想要眼睛了嗎?”
姑娘第一次這般大聲的跟他說話,陸析潯愣怔,瞧見她眼底真有水霧彌漫,不笑了。
“我沒事,你別哭了。”陸析潯想捏捏她的臉頰,卻被她躲開。
時惜抿著唇:“誰哭了,快跟我去醫務室。”
時惜拖著陸析潯的胳膊,把人直接拖去了醫務室。
江溫兩人站在原地,如出一轍的雙手抱胸,他嘴角抽了抽:“愛情中的人啊......真弱!”
肖悄悄嗤笑一聲,毫不猶豫的嘲諷:“也不知道誰當初被樹枝劃了道小口子都跟我哭訴半天。”
江溫:“......”
這日子沒發過了。
醫務室,付諸給陸析潯左眼上敷上消炎的藥,貼上紗布,而後站起來,對著一邊擔憂的時惜說:“他沒事了,不用擔心了。”
時惜點點頭:“謝謝付醫生。”
時惜走過去,坐在他旁邊,小聲問他:“你感覺怎麼樣?”
左眼傳來清清涼涼的感覺,似薄荷,陸析潯彎唇笑笑:“一點也不疼了,嚇壞了吧?”
時惜點點頭,想了半會兒說:“我果然不適合玩羽毛球......”
陸析潯笑的無可奈何,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發梢:“球還是要打的,下次我教你?”
“行......”時惜看一眼他,猶猶豫豫的答應。
付諸在配著藥,聞言‘嘖嘖’兩聲,感慨,現在的小孩啊,比他這個老叔叔還會談戀愛呢。
“你們兩個可安生點,天天來醫務室可不是什麼好事。”付諸把藥遞給時惜:“抹在破皮的地方,一天兩次,明天再來我這換一次紗布。”
時惜一一記下,點頭:“好,明天晚上來?”
付諸:“中午也行。”
“好,麻煩付醫生了。”時惜溫良乖順。
“沒事沒事。”付諸擦擦手,看著都不走的兩人兩秒,磕了磕眼皮:“你倆待著吧,我還有事。”
辦公室門一關,偌大的看診室就隻剩彼此,時惜還是自責,地垂著眸想著事情。
忽的,她摸摸口袋,摸到了圓圓的糖,她剝了糖紙,遞過去:“檸檬味的,你最喜歡的。”
淡淡的檸檬香在鼻尖打轉,陸析潯想起之前說過的話,鬼使神差笑了笑,張嘴含住了糖。
瞬間,口腔中充斥著檸檬的味道。
他似乎是喜歡上這個味道了。
看著陸析潯吃,莫名的,時惜也饞了,下意識咽了咽口水,她不自然的別過眼睛。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輕響,下一秒,陸析潯塞了顆糖到她嘴裏。
“嗯......”
嘴裏甜味四溢,時惜錯愕的轉頭,對上陸析潯含笑的眼睛,心悸動了下。
“你怎麼會有糖?”
要是他有糖,她以後就不能總是給他糖了。
“給你的。”陸析潯輕飄飄的說。
“給我的?”時惜解了饞,愜意的眯眯眼,問:“為什麼?”
陸析潯語氣清淡,好不溫柔:“怕你做題做煩了,買來哄你的。”
時惜整個人頓住,一個不注意,糖直接卡在喉嚨裏,她當即彎著腰手拍著胸口咳嗽著,沒幾秒,臉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