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珣瑭!以己之鋒,擋住了永安的鋒芒。形單影隻的《步生蓮》,變成了難舍難分的比翼雙飛。大殿眾人,各個皆斂聲屏氣,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任何一個絕美的畫麵。
比起起勢時的鋒芒畢露,收舞時反而歸於平靜,好像投過石子的湖麵隻剩凝起來的粼粼波光。
清冷的眉眼,魅惑的鈴音,綽約的舞姿,讓人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箜篌樂聲戛然而止。大殿上的眾人還沉浸在方才那傾城一舞中。
還沒得到完美的謝幕稱讚的一百娘,便被攝政王殿下一件外袍兜頭罩下,遮得嚴嚴實實,隔絕了所有人或驚豔或讚歎的目光。
攝政王殿下的笑容仍然擺在臉上,說出來的話,卻一點溫度也沒有,硬邦邦道:“本王的舞姬不懂事,眾位見笑了。”
這下,大殿上的人才如夢初醒,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了。
原本想請這位一百娘去自己府裏舞上一段的官員們也都歇了心思,誰也不嫌命長,哪敢去和攝政王殿下搶人!
“本王吹了這麼久的風,乏了,今日便先退下了。”
略一頷首,便領著他家那個連路都瞧不見的舞姬退下了,步履匆匆,半點疲乏的意味都沒有。
留下一殿顯貴麵麵相覷。
還是皇帝陛下見過世麵,不慌不忙地囑咐宮人接著上菜,笑意盈盈地叫二皇子再好好嚐嚐大渝的美食。
原本攝政王殿下還是攬著永安走,走出大殿以後,永安感覺,是攝政王殿下提著她在走了。
黑暗裏,永安什麼也瞧不見,隻得隨著攝政王亂走,直到她感覺背後倚靠了什麼,有些冰涼,有些硌人,應當是什麼假山石壁之類的。
正胡亂地猜著,那件外袍被攝政王殿下掀開了。
原來他們兩個並沒有出宮,隻是在殿外太液池旁的假山背麵。
攝政王的眼睛在漫天星輝映襯下,像是一塊濃的化不開的墨,在黑夜裏無聲地勾引著,誘惑著。攝政王見她愣神,一隻手輕輕掐在她的腰上,低喃:“霍永安,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便以為我沒有脾氣?是不是?”
嘶,呦呦和食蘋又來她心裏狂奔了,或許此次還帶上了它們剛出生不久的小崽子。
不然她這心裏怎麼這麼熱鬧呢?
慕珣瑭離她太近了,鼻尖碰著鼻尖,她都擔心他是不是也聽見她的心跳聲了。
霍娘子欲蓋彌彰一般,低聲回他:“怎麼會呢,你脾氣大,這我是知道的,怎麼會胡作非為?”
攝政王不滿控訴道:“那你還跳那麼勾魂攝魄的舞蹈,簡直是……”
這一回,是知禮守禮的霍將軍主動親上去的。
隔著麵紗重重地碰在攝政王的唇上,這動作大概耗費了霍將軍所有的力氣了,碰上不過一瞬,霍將軍便想往回退。
可自己送上門的獵物,好獵手攝政王殿下當然不能吃這個虧,趕忙追上去。
霍將軍慌不擇路,後腦險些撞在假山上。被攝政王眼疾手快地護在了她後腦上。
終究沒躲過的霍將軍,隻得任由攝政王殿下重重地吻上來。
這本該高山仰止的人物,動情原來是這個樣子的,連她那層麵紗都沒揭開,就掀開了一個角,露了霍將軍那豔紅的唇。
貪,欲,念。
攝政王吮地用力,覆在永安後腦的手,解開了永安的麵紗,另一隻手隨即將那礙眼的麵紗扯掉。
其間二人的唇並未分開過。
不知攝政王是在哪裏學了這一身狐媚本事,怎麼次次都能攪地她沒了章法。
攝政王將舌探進來,霍將軍隻能遵從本能去吮。
雙手也不聽使喚地環上攝政王的頸,讓二人貼的更近。
她竟讓還聽見慕珣瑭低喃傻瓜!
竟然說她傻!被攝政王這妖精使狐媚手段勾得迷迷糊糊的霍將軍,艱難地清明了一瞬。
竟敢說她傻,不給親了不給親了!
費力地動了動自己的腦袋,想擺脫攝政王唇齒之間的糾纏。
不知給了攝政王什麼可乘之機,他!他!他!他把她的舌頭帶到他嘴裏了。
這個麵冷心黑的慕珣瑭!
過了不知多久才被攝政王殿下放開的霍將軍,靠在攝政王肩頭,大口大口地呼吸。還能聽見這混蛋的低笑聲。
豎子害我!
向來以儒將雅士自居的霍將軍,怒不可遏地將豎子在心底罵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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