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子裏隻有你和她,說不是你殺的,很難有人相信。”楚子辰思索著。
“我沒有殺她,真的沒有!”安瀾重複道,該怎麼辦?寧夫人太狠了,用自己的性命陷害她。
“走!”楚子辰說道,他拉著安瀾的手,道:“先去躲躲,我們沒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的清白,隻有逃。”
“不行!”安瀾雖然慌亂,但是知道她一逃,身上的罪名更洗不清楚。
“安瀾,你若是呆著這裏,也沒有人信你,你現在懷著孩子,雖說孕婦殺人不用判死刑,但是牢獄肯定要受的,難道想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媽媽嗎?”楚子辰說道,他想,隻要將安瀾帶走,藏起來,等過個十年八年的時間,沒有人再記著這事。
安瀾再以另外的身份回來,到時候一切風平浪靜。
比較自首來說,這是較好的辦法。可是安瀾不能接受,她要是逃走,再回來換了身份也說不清楚。
可人真的不是她殺的。
“安瀾,走吧!”楚子辰見安瀾猶豫著,拉著她的手帶她出門。
二個人走到門口處,與走到樓梯口的秦謹瑜撞上。
安瀾頓時麵色發白,發顫的身子緊緊地依著楚子辰,糟了。
楚子辰看到秦謹瑜也是一怔,奇怪秦謹瑜怎麼會出現在這,恰好在這個點,看來寧夫人是要致安瀾於死地。
秦謹瑜上來就看到楚子辰摟著安瀾,臉色冷沉著,他盯著二人看,淡淡地諷刺道:“真是恩愛!”
秦謹瑜的突然出現早讓安瀾蒼白了臉,她想起屋子裏已經死掉的寧夫人,伸手握住秦謹瑜的手。
有很多安瀾沒有握過自己的手。在安瀾的手指觸到秦謹瑜的手掌,秦謹瑜的心猛地跳動,他以為愛著安瀾的那顆心已經死了,沒有想過不過一個指間的觸摸,他又動了心。
“謹瑜!”安瀾低聲地喚道,她的手很冰,被秦謹瑜緊緊地握在手心。
秦謹瑜就靜靜地看著她,等著她後麵說的話,而安瀾的話全都卡在喉間,她慌亂地盯著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對不起,她不是我殺的,你信我,好嗎?”安瀾求著。
秦謹瑜本一頭霧水,當扭頭看到門內寧夫人一動不動的那雙手,他再瞧著不敢與他對視的安瀾,連忙推開楚子辰走了進去。
寧夫人胸口的那把刀還在,就這麼插在她胸口,血染紅她的一身。秦謹瑜整個人呆住,他瞧到那一眼,身子僵在原地。
安瀾想喚秦謹瑜,楚子辰看時機不對,低聲對安瀾說,“安瀾,你再心軟下去,你會被送進監獄。”
寧夫人與秦謹瑜的關係再差,也是秦謹瑜的親生母親。
“寧安瀾。”楚子辰再喚聲,趁秦謹瑜怔住,直接將安瀾拖走。
秦謹瑜記著昨晚寧夫人還拉著他的手,同他說話。她說的那些話,現在還在腦海裏回響著。
她又同他說起與沈芯的婚事,想他早點結婚,讓他抱孫子。
昨晚,她同他說了很多的話,絮絮叨叨地聽他心煩。可一夜過去,再見到她,竟然倒在血泊裏。
秦謹瑜慢慢地移動腳步,他走過去,看著那反光的刀,冷著眸子看著。
這些年,他怪過寧夫人的狠,為了一個男人利用自己的兒子,那時候年幼需要媽媽的關心,她的心裏隻有想著怎麼搶回寧天策,稍有不順意就動手打他。
他想,那是最壞的媽媽,別人的媽媽對自己的兒子有說有笑,隻有她繃著臉,經常打罵他。
所以,過了這麼多年,他還是怪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丟棄自己的兒子。心裏也清楚,找回自己這麼多年,她對他很好很好,想著千方百計地彌補一切。
可最讓他難受的,他和安瀾的事!她恨安瀾的原因他也知道,為了初柔,也是為了她自己。
“媽!”有很多年沒有喚過她“媽媽”,秦謹瑜喚出聲時,眼淚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