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75 正文完(1 / 2)

江之炎怒:“她夥同你們策劃綁架殺人,她就是有錯!”

“你閉嘴!”馮誠吼道,“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些?為了你心愛的人,你做過什麼?除了背信拋棄,你為她做過什麼?”

江之炎瞪著他,目光陰鬱清冷:“所以你覺得殺人是對的?前後三條性命,你就沒想過後果嗎?!”

“那又如何,哈哈哈……”馮誠不以為意地笑出聲,“隻要她開心幸福,為她清除那些障礙殺幾個人又如何?”

江之炎:“你以為這樣她就能過上安穩的日子?警方早就查清當年的真相,就算你殺了我們,你們也逃不到哪兒去!”

“我不在乎!”他突然揮刀,陽光反射在刀麵上的光線一瞬間刺得晃眼。

“有你們一塊兒陪葬,也足夠了!”

話落,隻聽“滋”地一聲,那把尖刀猛地紮進了江之炎的腹部。

當年的那一幕和此刻交疊重現,溫念抬眸看著那隨著刀刃拔出來時而飛濺的血花,腦袋一滯,眼前所有的色彩全然褪去。

刀尖還在滴血,當溫念眼睜睜見著他二次揮刀紮入江之炎身體裏時,喉嚨裏的呼喊像是衝破了禁錮,下意識地叫出了聲——

“不!”

幹澀的,沙啞的,是她久違的聲音。

江之炎忽而一愣,麵無血色的轉頭看著她。

她在哭,整張臉漲得發紅,滿麵的淚痕掩住了她平時的靈動和容光。

不知為何,江之炎忽然笑了,唇角無力揚了揚,一臉欣慰。

“不要啊……不要啊!不要……”溫念開始語無倫次,“都是我害的,周華是我害的,是我害得她流產,是我不讓她好過,都是我,是我!”

馮誠卻置若罔聞,揚手又一次揮刀。

“不——”

“砰——”

悲痛的嘶喊伴著一道響亮的槍聲在屋內響起,馮誠忽然身子一僵,麵色痛苦的向後倒去。

吳硯和沈鈞抒雙手握搶,就在這時候衝了進來,前者在確認馮誠已無法反抗後,第一時間給溫念解了束縛。

兩手被鬆開,溫念迅速地朝江之炎爬過去,她胡亂的抹了把自己臉上的淚水,看著江之炎渾身是血的模樣,一時間,手足無措。

“之炎……之炎……”她聲線顫抖地叫喚著,俯身抱起他的腦袋,箍在懷裏,六神無主地在喃喃低語,“不要睡不要睡……不可以睡……你不……不可以,哥哥已經走了,連你也要丟下我嗎!之炎……之炎!”

江之炎頂著最後一點氣力,半睜著眼看她,他稍稍抬起那隻沾了血的手,迷糊間,想抹去她的眼淚,可手卻像是不聽使喚地,怎麼也抬不起來。

溫念察覺了,忙伸手抓過他,貼在自己臉上,白皙的臉龐一下沾染了鮮紅的印記:“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念……念……”他咧了下唇,“好久……好……久,沒聽到你這樣……和我說話了……”

沈鈞抒已經叫了救護車和支援,但看著江之炎這會兒血流不止的樣子,預感不詳地急道一聲:“吳硯,把車開過來,把車開過來!快……快啊!”

吳硯愣在那,被他喚回神後,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

“江老師……你不能睡,你不能睡……”溫念不停地拍著他,另一手又慌亂地捂著他在流血的傷口,“我們才剛剛和好,才剛剛結婚,還有好多的事沒有做,你不可以丟下我……不可以江之炎!”

最後,終是無力支撐,男人那雙眼緩緩合了起來,英俊沉靜、毫無血色的麵孔,仿佛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

三天後,延川醫院。

溫念今早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後,又匆匆趕來醫院。

林初見她沒多久又回來了,一愣:“怎麼不回去休息?”

溫念搖搖頭,麵色黯然:“我想坐在這,等他醒。”

林初站起身:“吃了嗎?”

溫念:“我不餓,媽,您先去吃飯吧。”

林初看著她近日來越發消瘦的臉蛋,有些心疼,可勸不過她,便道:“那媽和爸先去吃飯,完了給你帶點。”

溫念:“好。”

沒多久,溫時卿來巡房,見溫念又一個人坐在那對著江之炎發愣,過去拍拍她:“吃了沒?”

溫念搖頭。

“放心吧。”溫時卿安慰,“這幾日應該會醒的,那兩刀沒有傷到要害。”

聞言,溫念鼻子一酸,又溢了滿眶的淚。

溫時卿:“和鍾醫生約好時間了,明天溫禾陪你去複診。”

溫念默了一陣,而後點頭:“知道了。”

自那日意外過後,江之炎雖及時搶救回來,但因當時失血過多,如今還昏迷著。而溫念也因突來的刺激恢複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