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蕭一怔,五百萬?他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啊,這個忙,他恐怕沒能力幫。
“怎麼樣,師弟,如果籌不到這些錢,公司就隻能拱手讓給別人了。”秦軼一副低頭求人的姿態,斜眼偷瞄著藍蕭。
“一時半會去哪籌這麼多錢啊,你容我想想。”
秦軼早就摸清了藍蕭的底細,這些年,他沒少賺,可剛剛買下牡丹發廊一棟樓,手上應該所剩無幾了。
“不然,我把牡丹發廊轉賣掉吧!”藍蕭認為隻有這個辦法能救得了秦軼的公司。
秦軼馬上製止:“師弟,你斷不能打牡丹發廊的主意,那可是師傅嘔心瀝血創辦的,不能在你我手上失了他的名聲啊!”
“那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司倒閉吧!”藍蕭再沒別的辦法了。
秦軼見時機已到,便湊近藍蕭,低聲說:“師傅留給你的那把剪刀,你還不知道裏麵的秘密吧!”
藍蕭微微蹙了眉,問:“你知道?”
秦軼點點頭。
藍蕭覺得秦軼的目的不是挽救瀕臨倒閉的公司,而是那把師傅留下來的剪刀:“我不想知道有什麼秘密,師傅他老人家也不許我知道。”
秦軼笑了,藍蕭這個傻子,拿著剪刀當成寶,卻忽略了藏在剪刀裏的那筆財產。
“師弟,你既然不想知道有什麼秘密,不如你把剪刀給我,一來可以解我燃眉之急,二來,也算替你了了一樁心事。”
藍蕭心下一動,果然,秦軼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行,我答應師傅了,這把剪刀不能落在別人手裏。”
秦軼拍拍藍蕭的肩:“我又不是別人,我們是師兄弟,你知道就等於我知道,我知道也等於你知道,師傅已經不在了,你沒必要守著諾言活一輩子吧!”
藍蕭已經看出秦軼的真正用意,這些年,他還是沒放下,還是惦記著那把剪刀。在他麵前懺悔流淚,不過是在演戲罷了。
“對不起,我失陪了。”藍蕭起身就要走。
秦軼一把按住藍蕭:“你真見死不救嗎?”
“師傅的遺言,我必須銘記於心。”
秦軼突然大笑起來,笑過之後,終於露出了真麵目:“別傻了,師傅已經死了,他的遺言就是騙鬼的,你我師兄弟一場,你真如此絕情嗎?當年我可以不跟你計較,現在,我隻想問你一句,給還是不給?”
藍蕭望著秦軼,失望極了。他以為秦軼真的痛改前非,沒想到他的狼子野心比以前更甚:“算我看錯了你,還滿心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的,現在看,簡直是我癡心妄想。”
秦軼站起身,居高臨下:“師傅把牡丹發廊給了你,你什麼都有了,可你知道這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我受盡冷眼,吃盡苦頭,師傅一碗水沒端平,我隻要一把剪刀難道過分嗎?”
藍蕭也站起身,兩個大男人麵對而立,彼此的眼裏都寫滿了憤懣。
“秦軼,知道師傅為什麼沒把剪刀給你嗎?就因為你心術不正,師傅假意試探你,你卻因為一把根本就沒有秘密的剪刀,咒詛師傅,師傅什麼都看得明白,你卻將師傅養育你的恩情拋諸腦後,你對得起師傅嗎?”
秦軼似乎沒聽懂藍蕭話裏的意思,什麼叫沒有秘密的剪刀?難道這都是師傅故意而為之?
“你再說一遍,那把剪刀到底怎麼回事?”
藍蕭仰頭笑了起來,看來,期待越大失落也越大:“那把剪刀根本就沒什麼秘密,是師傅故意試探你。”
秦軼這回明白了,原來師傅設了個套,讓他鑽進去,然後在一腳踹開,真是老奸巨猾啊!
秦軼揮手將桌上的碟子打落在地:“你們合起夥來玩我?”
藍蕭扯扯嘴角,似笑非笑:“是你的居心叵測害了你。”
秦軼怒目圓睜,幾近發狂:“我不信,你故意這樣說,是為了保住那把剪刀,我絕不會再上你一次當了。”
藍蕭無奈地搖搖頭:“你執念於此,我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