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以薇感動的落了淚。可秦軼的確是被人毒死的,不是她做的,那會是誰呢?
藍蕭眯著眼睛,秦軼死了,前塵往事,煙消雲散。
“秦軼這輩子壞事沒少做,能落個如此下場,也是預料中的。”
藍以薇理解爸爸此時的心情,爸爸一直隱忍著內心的仇恨,是不想她被牽扯進來。一旦出手,就再無回頭的可能。
“爸爸,我要回秦園,我猜,陷害我的人不單單想除掉我一個,我怕秦時有危險。”
藍蕭看著女兒,事到如今,他不再攔著她和秦時了,她和秦時是命中注定的一段姻緣。
“爸爸陪你一起去。”
藍以薇和藍蕭來到秦園時,客廳裏坐滿了人。
一見藍以薇,秦時立刻迎了上去,問她在警局有沒有受為難。藍以薇對秦時笑笑,一切安好。
藍以薇父女的出現,最覺得不安的便是秦代和桑柔,兩人互看一眼,臉上的神情慢慢沉鬱了下來。
客廳裏還有幾個人,除了蔣瑤,剩下的藍以薇不認識。待藍以薇坐下後,秦時對坐在對麵沙發的蔣正勳和馮律師,點點頭,說:“蔣伯伯,馮律師,藍以薇來了,你們可以開始了。”
蔣正勳一副正襟危坐,撚著山羊胡,不言不語。
旁邊坐著的馮律師,一看就是個沉穩有耐性的人。他正了正眼鏡,不慌不忙地從公文包裏掏出一份文件,擺放在茶幾上,然後,視線在每個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確認無異,才清了清嗓子,說:“本來這份遺囑是要等秦老爺子安葬後宣布的,可現在看來,應該等不及了。”
坐在另一側的秦代,坐正了身子。那天父親拉著他的手,告訴了他的身世。之所以遲遲沒有將秦氏還給秦代,老爺子說:“你年輕氣盛,心又浮躁,那麼大的集團交給你,爸爸但心你處理不來。現在看,你已經成熟穩重了不少,爸爸為你保駕護航,是希望你不要辜負你親生父母的期望,我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
秦代無話可說,老爺子的每一步都有他的計劃。在這個時候把什麼都告訴了他,並為自己找了各種理由,老爺子這是在給自己找退路。
明明知道老爺子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可他畢竟坦白了一切,還有什麼不能原諒的?
當老爺子叫來了馮律師,秦代知道,屬於他的終歸是屬於他。
而此時,秦代的心裏卻隱隱地感到了不安。為什麼要等藍以薇來了之後再宣布遺囑呢?旁邊的桑柔,伸手握了他一下,她擔心著同樣的問題。
馮律師打開遺囑,念了起來:“今委托馮紀遠律師為我死後的遺產做如下宣布:一,將我名下的全部現金,不動產,及秦氏的股權都轉增給藍以薇小姐,所有相關手續,全權委托馮紀遠律師辦理;二,將秦朝名下的半山老宅分別贈給娥姐和餘媽;三,秦代和秦時,即日起搬出秦園,沒有藍以薇小姐的許可,不許二人踏入秦園半步……”
馮紀遠律師合上了遺囑,麵色凝重,看著在座的每一個人。
秦代瞪大了眼睛,他幾乎不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一切。自己苦心掙來的一切,到頭來,竟是一場空?
桑柔也是一臉的懵懂,怎麼會這樣?秦軼這隻老狐狸到最後也沒放過她和秦代。
“不可能,這份遺囑一定有問題。”秦代已經失控,衝到馮紀遠身邊,就要撕扯那份遺囑。
秦時手疾眼快,一把將秦代推了出去。秦代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此時的他竟有了幾分狼狽不堪的樣子。
“馮律師,把秦老爺子給你的那封信,也念念吧!”蔣正勳再也看不下去秦代瘋癲的模樣。
馮紀遠拿出了信封,將信紙抽了出來,再次開聲念道:“當年,遲允謙夫婦把愛子托付給我,我一心想要照顧好他,打算在他年滿十八歲時告訴他真相。然而,秦代長大成人之後,人品,秉性實在令我失望,他功利心重,又天性多疑,脾氣浮躁,很難繼承大業。所以,待我百年之後,將此信轉交給秦代,希望他能夠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秦代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老爺子看透了一切,早就做了打算,隻有他被蒙在鼓裏,還對他心存感激。真是可笑啊!
桑柔轉動輪椅來到秦代的身邊,一把抱住秦代。
秦代看著桑柔,眼神迷離而絕望。他這樣做都是為了給桑柔爭取的再多些,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最後還是沒能算計過秦軼。薑還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