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葛震幾乎沒有什麼脾氣,可這並不代表他的脾氣不大,遇到這種事,他肯定要發脾氣,無非就是相對柔和一點。
可這種柔和才是最狠的、最陰的。
就好比社會中一些人脾氣臭脾氣大一樣,遇到點事馬上炸開,嗷嗷叫的跟對方開幹。
事實上這種人壓根不是脾氣大,隻是用這種看似的暴脾氣來標榜自己,形成自我的標簽。
你軟他更硬,你硬他就軟。
最可怕的是臉上沒有表情,但隨時可以給你一刀的人,這種才是真正的有脾氣。
“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契科夫的臉色很不好看,盯著葛震說道:“你應該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的確不可能,這種特種部隊代表的是一個國家,而且這種代表是全方位的。
他們隻升自己的國旗,隻唱自己的國歌,眼睛裏也隻有自己的祖國。
反過來說,如果讓右手連或者兵者唱別人的國歌迎接來人……可能嗎?絕對不可能!
所以葛震的要求的確過分,信號旗是一把刀,是一把槍,他們可不是軍樂隊。
刀槍的作用隻有一個——攻擊。
“開個玩笑。”葛震說道:“你們不會連個玩笑都開不起吧?你們迎接我的玩笑很有趣,我的玩笑是不是也很有趣?哈哈哈哈……”
他大笑起來,就像剛才信號旗這迎接他的隊員們一樣大笑,可惜隻有他一個人在笑。
你來我往,彼此彼此。
葛震可不認為讓人家唱國歌邀請能夠實現,別說信號旗了,就算是一支常規部隊也絕對不可能這樣做,因為這關係到國家榮譽。
“很好笑。”契科夫點點頭,猛地轉身衝那十幾個人發出吼聲:“列隊,迎接!——”
吼聲中充斥著一股怒火,剛才對葛震產生的好感因為對方的開玩笑消失的無影無蹤。
“勇者拔劍,不問吉凶;永遠戰鬥,直至身亡!”
吼聲中,十幾個隊員跑動起來,分成兩列。
“嘭!”
整齊沉悶的跺腳,兩列隊員立定站好。
“向右轉!”
“唰!”
“哐!”
“向左,轉!”
“唰!”
“哐!”
兩列隊員分別轉過來,整齊劃一,靠腳的聲音透出一股金戈鐵馬的聲音,來自於世界頂尖反恐部隊的氣息霎時間彌漫出來。
“稍息!——”
“嘩!”
又是整齊的跨立聲,所有人昂首挺胸,把職業軍人的氣質發揚到極致。
一支部隊到底強不強,首先看的就是他們的精氣神,其次看他們的隊列,最後看的才是戰場上的表現。
因為強悍的部隊作風一定非常嚴謹,而嚴謹會在隊列上體現出來;戰鬥力不行的部隊,他們的作風一定不行。
看到這一幕的葛震的瞳孔微微收縮一下,他能清晰的嗅到戰場衝殺的味道,也體會到這支部隊的確不負盛名。
每個人的身上都透出強大的氣勢,這麼多人的氣勢彙聚在一塊,直讓人感覺前麵就是硝煙彌漫的戰場。
“請!”契科夫冷著臉向前揮手,示意葛震從中穿過。
“請!——”
隊員們發出整整齊齊的吼聲,就像炸雷一樣突然暴起,傳到人的耳朵裏,震的耳膜都有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