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血腥、暴虐、氣勢……此時此刻,信號旗把他們在戰場才會出現的氣質毫無保留的盡數釋放出來。
每個人的眼睛裏都噴著殘虐的光芒,身上仿佛已經被鮮血染紅,如同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魔。
葛震的瞳孔收縮,臉色變了。
“請!”契科夫再次做出手勢。
這是要嚇死人呀?
對,這種陣仗很多人壓根不敢走進去,如果遇到膽子小的,可能真的會被嚇死。
葛震向前邁出一步。
“唰!”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轉過來,包含鮮血與殺戮的眼神齊刷刷的定在他的瞳孔之中。
幾乎是瞬間,葛震的心裏升騰起一片血海翻騰,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鮮血在這些目光下呈現出沸騰狀,仿佛是火藥遇到明火。
旁邊的契科夫一臉肅穆,瞳孔伸出出現一縷不易覺察的笑,他對葛震的好感已經沒有了,現在就是要看這個家夥會被嚇成什麼樣子。
“呼……”
葛震輕輕吐出一口氣,把邁出去的腳收回來,似乎有點不太敢向前走。
“怎麼,不敢?”契科夫問道。
“我不是不敢,我是……”
“請!”契科夫再次揮手道:“這是我們信號旗迎接客人的方式,隻要走過去,就是我們的朋友。當然,如果不走過去的話也沒什麼,隻能證明無法成為朋友,更不可能邁進我們信號旗半步。”
這番話完全是回饋,並且充滿不屑的挑釁與嘲諷。
是他們邀請的葛震,但如果葛震連這都走不過去的話,那麼邀請也就可以作廢了。
他們信號旗可不想跟一個垃圾交流,那樣太掉身份,太掉麵子。
所以,雖然這隻是一個隊列迎接,卻充滿信號旗部隊的所有戰鬥意誌,不是誰都能承受住的,這是看不見摸不著,卻又真真實實存在的精神壓力。
“還差點什麼。”葛震想了一下,再次後退一步對契科夫說道:“要是能……”
“我可以讓他們各自退後一步。”契科夫揚起下巴,一臉傲然道:“不過那樣就對你跟你所在的國家不太尊重了,你確定要這樣?”
“嗬嗬嗬……”葛震滿臉笑容道:“不是讓他們後退一步,而是我聽說信號旗全部都有配刀,既然來迎接,為什麼不拔出配刀?我記得你們好像有這種禮節,很符合你們戰鬥民族的身份。”
“有。”契科夫盯著他。
“有就拿出來,你們是不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背後的祖國?如果這樣的話,那就失去友誼了。”
所有人都沒料到葛震會說出這樣的話,契科夫在一怔之後,馬上下達命令,讓每一名隊員拿出佩刀。
“鏗!鏗!鏗!鏗!……”
一把把佩刀出鞘指向四十五度天空方向,相向的刀尖疊著刀尖,一時間殺氣狂飆飛舞,空氣似乎都被徹底凝固住。
葛震點點頭,昂首挺胸大步向前走去,麵色坦然的從一把把常年染血後形成暗黑色的佩刀下走過去。
四麵八方都是殺氣,頭頂更是殺機勃勃,很多人怕是走到一半就寸步難行。
但葛震麵不改色,就這麼一步一步走過去,並且每一步都是標準的75厘米。
麵,如沉湖;氣,呈悠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