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喪德和尚入會二貨掌櫃聚首1(2 / 3)

“切!”南宮蓮界傲然道,“別把我跟你相提並論。我這是‘格物致知’的學問,可不是什麼神神鬼鬼、虛無縹緲的‘迷信’。”

“哈?神神鬼鬼的迷信?有考慮過自已的立場嗎?”碧嬌等人佯佯走開。

南宮蓮界見沒什麼可幫忙的,便幾步穿過後院,到盥洗室洗漱完畢。然後,轉入食堂,早餐已經擺下:一盤燒餅,兩碟小菜,一碗稀粥。然而,他卻不動筷子,眼張失落地四下抓尋。

“丟了什麼東西嗎?”韋李道。

“沒,”南宮蓮界道,“我在找那個喪德的和尚。”

“哦,那你可要失望了,他今天不會來了。”韋李道。

“為什麼……難道……”南宮蓮界有些小激動。

韋李見他一臉欣喜之色,打斷道:“不要擅自腦補。千年的王八萬年的龜,他且活得好好的呢!還記得兩天前他在這說過的話嗎?”

“那一天,那一天,那一天……”南宮蓮界念叨著,思緒流轉到兩天前的清晨……

空色捧起粥碗,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大口灌著。一旁的南宮蓮界勃然變色,一個肘擊將他擊翻在地,罵道:“尼瑪!餓死鬼投胎嗎!“

他一邊罵著,一邊把其它的菜往自己麵前攏。空色從地上爬起來,怔怔地望著南宮蓮界,嘴裏還含著口菜,機械地咀嚼著。南宮蓮界睨著他,厭棄道:“你丫太惡心了!”

吞咽完畢,空色一抹眼淚,猝然趴到桌上,放聲號泣。南宮蓮界被聒噪得不耐煩,朝門口喊道:“哪個搭把手,趕緊把這老禿瓢給處理了!真受不了了!”

韋李進來,道:“這是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南宮蓮界道:“你這世故的句式是跟哪個學的?有他出現的場景有好過嗎?”

“呀!”韋李赧然一笑,“哈!”

“全怪老衲!是老衲的錯!”空色收淚道,“都怪老衲,不經通名,便‘Duang’地出現在貴府食堂,不經施主同意便‘Duang’地喝光了施主的粥,不經大腦,便‘Duang’地情緒失控……”

南宮蓮界煩燥道:“頂著寸草不生的禿瓢,你到底要‘Duang’幾次才開心!”

空色繼續道:“佛祖金身被盜毀的事,當今聖上已經知悉。天顏大怒,降下聖旨,申斥鄙寺保管不嚴,敕令全寺僧眾賠償。老衲的金袈裟、金佛珠、金肚兜,甚至金開檔褲都捐出去了……”

南宮蓮界插嘴道:“尊駕是‘黃金聖鬥士’麼?!”

空色慘然零涕道:“現在變成光腚法師了!嗚嗚……”

南宮蓮界一臉清爽,晏然道:“安啦!靈魂上早就是了!”

空色收淚,道:“從今以後,要請多多關照了。”

南宮蓮界斬截道:“不!絕不!”

“南無阿彌陀佛。”空色朝天花板眨巴眨巴眼,喟然道,“牆倒眾人推啊!看來,隻有自力更生一途了。老衲已向雀首商會遞交了入會申請表,不日就有結果,到時再來叨擾!”說罷,走出餐廳,躍下台階,展眼無蹤。

“有兩下子嘛。”韋李點點頭。

這邊話音剛落,那邊台階下一顆光頭冉冉升起——原來是台階“太高”將空色的身材擋住了。

“世外‘高人‘哪!”南宮蓮界冷笑道。

空色口中所言的“雀首商會”,指的是朱雀街東半街的商販為對抗西半街的商販所結成的商業聯盟。

……

“想起來了麼?”韋李問道。

“惡夢哪!”南宮蓮界抱頭哀嚎,“不過,為什麼偏偏輪到我們?你們也不知會我一聲就答應了?”

韋李道:“之前的會議我們推脫得太多次了,現在輪了一圈,正好到我們。”

“哦……”南宮蓮界頓口無言。

正說著,一個穿青衣直裰的人拿著手本進了院子,南宮蓮界認得他是王求旦的管家,親自起身迎接。管家行了拜手禮,呈上手中的折子,道:“這是曆次會議的典製。王會長讓鄙人親自送過來,說是擔心貴店首次承辦,於細節不甚了了,此可權作參考。”南宮蓮界漫應道:“有勞。”隨手打開折子,瞟了幾列,眼睛就直了,道:“這清單上的東西太過火了吧,光參茶就要這麼多份,簡直是抄家的節奏!”

管家微笑道:“王會長他老人家有言在先——若是南宮掌櫃財力不濟的話,可酌情蠲減嘛!”南宮蓮界一聽,把折子合上,往韋李懷裏一撩,繃著臉道:“燒上一缸,淹死他們。”

巳時(上午九點)左右,會場調排停妥。主席區每九張幾案為一排,共三排,呈弧形西向排布。由於當天是個陰天,所以遮陰的涼棚也就免去了。主席區前原是一段溪流,現在用木板鋪蓋過去,再覆上紅毯,倚著原來的餐廳搭了個舞台。

南宮蓮界心內迷惑,問道:“剛才我還沒覺得——這搭的舞台是做什麼用的?”碧嬌道:“我問過了,王會長的管家說是待會表演用的。”

“表演?”南宮蓮界飛起眉毛道,“這群老色鬼!他該不會打算把表演的錢也算到我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