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不說話。
隨後,隻聽到從那長廊的另一邊傳來沉重的步伐聲,那聲音很沉穩,又很壓抑。讓坐在輪椅上的夏棉聽了很不舒服。
當那遠處走來的這人停下腳步,停在那人身前時。夏棉才得以看清他。他,戴著一張鬼臉的麵具,很是滲人。
那人見這人來後,就往側方站去,恭敬的彎下腰:“老大,打入她身體的藥效能維持二十四小時,剛才我已經檢查過了,她的確沒有能力逃脫。”
戴著麵具的那人不說話,抬手示意,那人就彎腰主動離開了。
後來,整個長廊就隻剩下夏棉和這個戴著麵具的人了。
夏棉緊盯著那人,心別提有多忐忑。可即便這樣,她還是勇敢的發問著:“你就是這個恐怖組織的頭領吧?剛才的那個人說了,你會像我解釋我所有的疑惑。現在,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戴著麵具的那人沉默了一會兒。過後,帶著那渾濁的嗓音,透過麵具拓出:“你要我回答你哪些問題?”
一開口,就讓她吃驚。
夏棉倒吸了一口氣,半闔著眼。有點難以置信:“你……的聲音我好熟悉,是我的錯覺嗎。”
是的。應該是的。
世界上相似的聲音何其隻有一種呢。
戴著麵具的那人沒有掩飾,而是直接引、誘著她。甚至還有些失落的說:“你變了,你以前從來不會產生錯覺的。”
這聲音,越聽越熟悉。越聽越讓她難以置信。
可她的腦子就像是一時間短路了那般,就是想不起來擁有這聲音的人到底是誰。
她想破了腦袋,還是不知道。
直到,一瞬間一個靈光乍現,從她腦子裏一閃而過。她恍然,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戴著麵具的那人:“難道,你……是……”
她不敢肯定。甚至,還有一些猶豫。
待到,那人將戴在他臉上的麵具緩緩地拿下,那渾濁的嗓音在幽暗的燈下,逐漸拓長:“不管你腦子裏想到的是誰,都不要說出來,因為我怕你想到的不是我,這樣我會很失望的。”
名字,的確已經在她的心裏出現了。
她睜著眼,看著從那人手裏緩緩拿下的麵具,當那張俊逸的臉出現在她的瞳眸的那一刻,她震驚又被嚇壞了!
賀雲帆。
一個她青梅竹馬又重逢的朋友。
她怎麼樣也沒有想過,多年以後他竟然是恐怖組織的頭領!在那麼光鮮亮麗的職業外表下,他竟然隱藏著這麼一顆黑暗的心。
麵具從他的手上滑落,噗通一聲,像是夏棉的心落到了地上,砸出沉重的響聲。
夏棉的眼裏包裹著淚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怎麼樣也不會相信他是幕後主使:“為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小時候明明就很單純,很可愛的啊。”
賀雲帆勾唇,笑了笑:“那是因為你讓我變得單純,變得可愛。但那緊緊隻是在你的麵前。”
夏棉還是全然不知:“為什麼?你後來到底是經曆了什麼?為什麼要建立這樣一個恐怖的組織?”
賀雲帆收回那抹笑,眼神和很是複雜:“不要再提及以前!棉,我帶你來這裏,就是想讓你過上更好的生活。顧南譯不值得你這麼愛他,他現在自身都難保了,你的餘生隻有我能夠給你幸福。”
知道顧南譯有危險,夏棉整個人都怒了:“混蛋!你要是敢對南譯怎麼樣,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賀雲帆靠近她,俯身,糙繭的手指為她拭去眼角處的淚水:“棉,不要因為別的男人在我麵前動怒。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一刻,夏棉並不畏懼:“折磨我?還是想要殺了我?”
賀雲帆勾勾唇,笑的有些變、態:“你要知道,我永遠都不會殺你,永遠都是對你最好的那個人。隻是,顧南譯他早就該死了,如果不是他,你早就已經愛上我了。是他阻擋了我們兩個人相愛,我本來就很惱他了。所以,你要是因為他和我動怒,我想我一定連全屍都不會給他留。”
混、蛋。
這二個字,夏棉沒有再罵出口。
因為她和顧南譯在一起,接觸了那麼多的變、態殺手,她很清楚這些人是沒有正確的價值觀和思想觀念。一畏的和他們對著幹,並不是件好事。
她現在隻有乖乖的屈服,咬著牙不再說話。
賀雲帆看著她這個樣子,用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眼裏充滿了歡喜:“乖,這才是我喜歡的棉,你還是安靜時候的樣子,最討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