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一味的隱瞞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女記者似是摸透了許疏清的套路,也不惱火,隻是平靜的闡述道理。
沒有人完全可以做到無動於衷,而她表麵上的鎮定也不過是掩飾慌亂的一種辦法罷了。隻要她找好切入點,那麼她就一定可以嗅到敏感點從而一一剖析開來。
許疏清麵不改色,依舊盯著那名女記者,默默將她的公司記在心中,準備一會兒寄去律師信。
“這位記者說的不錯,真相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與你們同樣期待那天的到來。”許疏清一字一語緩緩開口:“但是在那之前,你們也沒有權利打著義務的名號來對我進行人身攻擊。記者是一個追求真相的職業不假,但也沒有賦予你們這樣咄咄逼人的權力!
今天若是換一個人或許會在你們攝人的氣勢下退卻,從而失態的嘶吼成就了你們各大媒體的閱讀量,但是我卻不同,我要正大光明的站在你們的對立麵,將道理一一剖開來,然後反過來指責你們的道貌岸然!”
嘖!聽著許疏清義正言辭的話,尹校南都覺得熱血沸騰,更何況是平日裏被記者糾纏的頭痛的眾人?
尹校南望著許疏清的側臉,陽光透過她的臉龐散落下來,就好似臉上有光一般,一時竟看的癡迷。
那名女記者的臉色變了變,然後道:“所以許小姐是在否認和君總的關係嗎?但是據我所知,E時代確實有為任氏名下的工廠投資,對於這點兒您怎麼解釋呢?”
“你是警察嗎?”許疏清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反問回去。
這兩者有什麼關係嗎?
女記者眉頭緊鎖,更加篤定許疏清是心中有鬼所以才會避而不談,便更加興奮道:“許小姐長篇大論了這麼久卻都閉口不談與君總的事情,這難道不是心虛又是什麼?我們這般大張旗鼓的想要采訪,您卻仗著法律的武器欺負我們,天下哪有這般欺負人的事情?”
“這位記者朋友顛倒黑白的能力讓我甘拜下風啊!”許疏清感歎道:“但是你不要忘記了,采訪我是你們的心願卻不是我的。這世上有句話叫做兩廂情願,記者朋友夢一廂情願的想要采訪我,那也要問問我是否會接受你們的采訪,當然我的答案是不接受!”
“……”女記者陷入沉默,嘴角動了好幾次卻都沒有恰到好處的話來反駁許疏清的觀點。
每當他們打著采訪的旗號去詢問人的時候大多都是配合,亦或者被動配合。大部分人都喜歡將自己大方得體的一麵展現出來,但不接受采訪這麼直白的拒絕方式卻是頭一次。
許疏清說得對,他們不是警察,沒有審問人的權力。這樣一來,他們所帶有的優越感就全部沒有了意義。
“這位記者朋友,稍後我會將律師信寄到貴社,希望你們可以積極配合!”見她半響兒都沒有開口,許疏清也慢悠悠開了口。“我說話想來說到做到,各位也不要抱有僥幸心理。關於我與E時代君總的事情,很抱歉無可奉告!
我相信時間會給所有人一個答案,希望到時候大家可以記得欠我一句道歉!”
一番話講下來,讓向來巧舌如簧的記者統統都閉了嘴。方才吵鬧的景象就好似一場夢一般,消失的了無痕跡。
記者們一個個垂頭喪氣,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隻為了一個頭版頭條,無端招惹了一場官司,任誰隻怕也絕對不會開心的吧?
瞅著被收服的記者朋友,尹校南微微咂舌。雖說許疏清的辦法很多人嚐試過,但這麼理直氣壯的回複倒是頭一次。
一直都曉得許疏清是一塊璞玉,隻需要細細打磨便可露出華麗的外表,大方光彩。而今天,便是璞玉開始打磨的征兆。
“各位如果還有什麼疑問的話盡可以隨便問,但這裏是我們尹氏的大門口,這樣擁擠不堪有失體統吧?”尹校南抬手輕輕咳了兩聲,不急不緩的開口,擺明了就是在為許疏清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