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第一天微雨在那兒跟朋友打電話:“我車子上換一個小零件要我四千大洋,換下來的賣廢鐵四毛都不到!坑爹。”
然後對方說了什麼,他冷笑,“爺我沒錢。”頓了下,“不過我老婆有,嘿嘿。”
我在想我一直在月光的路上走,什麼時候富過了?隻聽他又接了句:“沒錯啊,我說這就是氣你沒老婆疼怎麼樣?哈哈哈哈哈!好爽啊!”
……抖S?
車子要維修了,徐微雨打4S店預約:“Hello,一輛×××,車牌是……明天下午過來。”
對方停了一會兒,說:“對不起您打錯了,這裏是家政服務中心,請問您需要什麼服務嗎?”
我以為他要掛了,結果他馬上就問:“你們那有什麼服務?”
“鍾點工,家庭保姆等。”
於是他叫了鍾點工,明天來家裏大掃除,最後滿意地掛了電話。
我看了他好一會兒,不得不懷疑,這家夥“打錯電話”是故意的?懶死他。
那天隔天送走鍾點工,微雨在看電視,他同事打電話來,他懶得要死就按了擴音鍵放在桌上聽。電視裏正播放到一女聲在說:“你別走,我錯了,求你別走!”
對方小聲地問:“你跟你老婆吵架呢?”
微雨:“沒啊。”
對方:“哦,嚇死我了,我還想說如果你跟你老婆吵架的話那你明天就別來單位了,免得我們被你遷怒,受到強有力的生命威脅。”
坐旁邊的我深深無語了。
事後我問徐微雨:“你在你單位發過脾氣?”
“沒啊。”他說,“我就說如果哪天我離婚了,你們記得把所有武器都鎖好,我就說過這麼一句。”
“……”
國慶節,我們家跟徐微雨家的家人去飯店吃飯。
走進飯店的時候,聽到微雨跟他爸在說:“您能幫我處理下罰單嗎?”他爸果斷說:“不能。”
然後席上他開始灌他爸酒,他爸喝高的時候拍著他兒子的肩說:“喝醉了咱也是幫理不幫親。”
微雨果斷放下酒瓶,轉頭對我爸來了句:“爸,現在改招贅還行嗎?”
這家夥還真是什麼長輩都不怕。我爸一貫嚴肅來著,結果也被他逗得笑出來。
真是活寶。
回家的路上,我問他:“我看你喝酒了,還是我來開吧,你靠著休息一下。”
“就兩杯而已,再說,市內沒事的。”
“你大半罰單都是市內的好吧?”
微雨憂鬱道:“別那麼直接嘛,對了,親,能不能借一下你的駕照給我?我分可能不夠扣了……”
“……”我嚴肅批評,“你下次要注意點了!”
“那肯定的!”
“再有罰單怎麼辦?”
“再跟你借!”
“……”說了半天,都是廢話。
假期裏,陪徐微雨的朋友去看車子,微雨儼然已經在他的朋友圈中,包括我的朋友圈裏,樹立了“汽車專家”的名號,一進車行,看了一圈,最後隻見微雨停在了一輛黑色轎車前問:“這車怎麼樣?”
銷售員:“絕對能開!”
我們旁邊的人都默了,連那銷售員也反應過來自己剛腦抽了,但微雨卻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了句:“嗯,不錯不錯。”
“……”
晚上去澡堂洗澡。我先洗完,在大廳裏等徐微雨,等了半小時沒見出來。
後來才知道,這家夥在裏麵暈倒了……暈倒後被人架到了換衣服的房間裏,有男的工作人員在給他用冷風機吹,醒來後這家夥模模糊糊嚷了句:“我不要特殊服務!”據說旁邊的人都笑瘋了。
到車上後,他靠過來,拿我袖子做擦眼淚狀,“人家都被人看光了,老婆,你回去可要好好撫慰我的心靈。”
“我可沒看到。”
“平時可都是你一個人看的!”
“……”
路上,他一直像祥林嫂似的在那神神叨叨:“被看光了,唉,怎麼辦,被看光了,感覺好厭世,怎麼辦,一絲不掛,丟臉啊,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我說:“有那麼誇張嗎?”還厭世了,還不會愛了……
他立刻提高嗓門道:“有,我的身體原本是隻為你一人裸露的,現在……”我打斷他的話,“你爸媽爺爺奶奶,還有一些長輩,大概不少人看過你全裸的吧?雖然是小時候的,而長大後的,你不是說過,大學那時候邊洗澡還邊跟人比那啥嗎?呃,你跟外國人比不會受打擊嗎?”
微雨:“說!你是誰?!我老婆呢?!”
“……”
我間歇性會非常懶,一動不想動,洗衣服做飯都不想,但衣服換下來不洗心裏有疙瘩,所以叫徐微雨進書房,說:“給你一百,把衣服去洗了。”
徐微雨一頓,我以為他要說我不高興了,結果卻說:“人家才沒那麼廉價呢。”
“兩百?”
洗完了,他跑回來說:“這位顧客,要不要再來個陪床服務什麼的啊,隻要一百就好了。”
我:“不用了。”
“五十,五十!”
“……”
“倒貼,倒貼!”
“……”
晚上徐微雨上網,看到一條新聞,是質疑一人妖整容的。
微雨:“我當場就噴了有沒有?人家最關鍵的部位都公開整過容了,其他地方動點刀子算毛啊?現在新聞越來越無聊了。”
“……”
洗漱時照鏡子,他左看右看,說:“我這張臉真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啊。”
正刷牙的我點了點他下頜,“這角落遺留了泡沫,大概是在死角,所以沒看到。”
“……”
徐微雨一早起來在我衣服口袋裏摸,我說:“你幹嗎呢?”
微雨:“親,給點錢吧。”
我心想,不能這麼窮啊,便問:“你是不是出去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了?”
微雨暗含深意地看著我,“你終於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