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中立刻顯現“吃喝嫖賭”一詞,隻聽他又說:“我不是把我的小金庫都默默塞給了你嗎?努力做新時代好男人,沒給自己留下一分零用錢,然後當你猛然有一天發現的時候,就會抱住我說‘老公你最好了’!但是,一早起來現實告訴我,單位食堂是要自己掏腰包的,所以,老板,請給小的十塊錢的飯錢吧。”
我無語好久,“你塞哪件衣服裏了?”
於是兩人一早上在那兒翻大衣。
表嫂在大學教書,我閑來無事便跑去聽她講課,那天過去沒跟她事先打招呼,但是挑了她上課的時間,坐了後座。旁邊有同學輕聲問我:“你貌似逃了好幾節課了啊同學。”
我不知該如何作答,於是笑而不語,這男同學很有恒心,又問:“你不是我們班的吧?”
我說:“我旁聽。”
對方果斷說:“還有要旁聽大學課程的?那你給我你號碼吧,你幫我點名,我請你吃飯。”
旁邊有人笑出來,“他想泡你!”
那男生紅著臉反駁,“不是。”
這男生應該是真不是,他就是想讓我給他點名,不過我還是跟旁邊在暗暗起哄鼓舞他追我的同學說明了一下,“我領證了。”
後一天,我聽表嫂驚訝地跟我說,他們學校據說有學生已經結婚了!
我:“……”
跟徐微雨以及一對朋友夫婦(那男的跟微雨是兄弟)去電影院看電影。
電影中途,那哥們說了句,“嘖嘖,高智商犯罪啊這是。”
徐微雨慢悠悠說:“犯罪我是看出來了,高智商倒是沒有。”
哥們:“老兄,你不覺得這影片很有深度嗎?”
微雨:“因人而異吧,對你來說可能是挺有深度的。”
哥們:“我說嫂子,你老公是不是在對我人身攻擊啊?”
我:“……”也沒怎麼看懂的人,對此不想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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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生活】
初中朋友結婚。遇到了一批我差不多都快要不記得了的老同學。那天也帶了微雨過去(他初中跟我是不同校的),酒店裏剛入座,有人過來跟我打招呼,“你是顧清溪?我就說看著眼熟得很。聽說你結婚了?”徐微雨在旁接茬,“跟我結的!”
那同學笑道:“郎才女貌郎才女貌。”然後問我們,“要不要去那邊坐,都是老同學,聚聚?”
微雨:“都不熟了啊。”我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你壓根沒熟過吧?
那同學說:“沒事兒,吃一頓就熟了,走走走。”
於是我們換了桌,有一個男生,我記得初中時很瘦,現在卻圓圓滾滾的,一個女生當年很矮小,現在卻很高挑了……我看著不禁有點小感慨,兒時記憶裏的人都換了模樣,也不知我在他們眼中是從什麼樣變成了什麼樣?
看著他們,我真心覺得,時光如梭,十年,可真快。
初中同學的婚禮過後,就又輪到微雨的一個高中同學結婚,我表示,還是不去了吧。那人因工作調去了外省,在那兒安家了,去外省吃頓飯,太折騰了。但微雨表示,“也有哥們要過去的,我們搭車。反正也是周末,當是出省旅遊一趟了,去嘛,去樂嗬樂嗬嘛。”
結果,去的前天,那哥們手受傷了,於是,我開車。徐微雨前段時間罰單剛拉出來,再扣分得吊銷駕照了,高速不敢再讓他開。回來時,原本是打算跟那哥們的老婆輪著開,結果那姑娘一高興喝倒了,於是,我開回來。
樂嗬樂嗬?這一天簡直是累得要死。
回家泡腳,微雨過來給我洗腳,說:“媳婦兒,對不住你,給你揉揉腳。”
我特怕癢,一碰就全身抖,笑著求他:“求你了,放過我吧。”然後拿了毛巾擦完腳就上床。
他去倒了水回來說:“給你捏捏腰?”
我怕他了,“你自己玩去吧,我睡了。”
我睡了會兒醒來,發現旁邊的人正一下一下捏著我的小腿,確實舒服多了。
我說:“你也睡吧。”
“還早。”
“那別捏了。”
“不累。”
“那我睡了。”
“睡吧。”
高中時的同桌生了女兒,我跟徐微雨在周末去看望了。
微雨看著嬰兒半天,說:“這長得怎麼誰都不像啊?”
我把他扯回來,“剛出生的,還看不出什麼。”
之後好友躺在床上跟我說話,徐微雨跟孩子的爸在旁邊聊天。
孩子的爸問:“你們什麼時候生孩子?”
微雨:“暫時不想。”
孩子的爸:“怎麼,也不早了吧?可以考慮起來了。”
微雨:“哎,感覺孩子會成為某種夜生活……你懂的……的障礙。”
這人能注意下場合嗎?!
高中時期因同愛國畫而深交的一位知己去看了一場“中國五代宋元書法珍品展”後回來說,看著每張畫上寫著的美國××博物館,真的不大好受,看到無數人對著那些畫拍照也很不爽,即使不開閃光燈,那些光波對於古畫的傷害也很大的,可還是有那麼多人拍照,其實拍回去他們也不會看。
她說那天唯一安慰的是,在《五色鸚鵡圖》前,看到了一名小男生,義正詞嚴地對著一位朝《五色鸚鵡圖》猛拍的大叔說:“這是國寶,如果你喜歡它,就多看看它,不要傷害它。”
朋友:“當時我看著那隻鸚鵡的眼睛和毛色就想飆淚了,這小男生再來這麼一出,差點就瘋了。真好,還有人懂得珍惜這些古畫。”
這是國寶,如果你喜歡它,就多看看它,不要傷害它。
婦女節的時候,超市裏衛生巾的兩排架子四周都擠滿了人,當然九成九都是女性,偶爾也有男同胞在那幫愛人們搶的。
在外圍觀看了一番,我決定放棄,但國畫知己不死心,她喊了一聲:“看在我一次來兩周的分兒上,讓一讓吧!”然後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