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冥月懷裏的美人,在她眼裏看來到隻是一具被人用紅線控製的傀儡而已,這具屍體的確是齊萱兒,而她的靈魂此時正在張世的懷裏,那魂魄眼如空洞,而一旁的和尚在念著經。
此刻的冥月看著懷中的美人,柔聲說:“你為什麼不等我,我說過我一定會來的。”
齊萱兒像個孩子一樣,臉在他懷裏蹭了蹭:“對不起,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冥月摟她的手又緊了緊,蘇寒笙頓時覺得,這世上怎麼能有那個傻的冥主,又或許他不是傻,而是心裏希望齊萱兒能好好的。
這世上可怕的不是別人騙你,而是自己騙自己,其實這樣挺好活在自己的世界裏,可是冥月不是一個人,他是幽冥司的冥主。
冥月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耳邊說:“阿牧在家等你呢,我帶你回家。”
他露出一絲詭異的表情,冥主不是你們隨便惹的起的,他抬起隻手,默念咒語,你們都是齊家之女世代為奴,我今日以幽冥司冥主之名,解開你們的詛咒。
張世與那和尚都有些震驚,和尚急忙念咒,操控著手中紅線,滿院梨花此時已變成如地獄一般,因為攝魂咒的消失,傀儡都開始腐爛,空氣中彌漫這一股惡臭,天空中電閃雷鳴,而就在一瞬間,張世摟住的靈魂,已變得是青麵獠牙,那雙慘白的手,掐住了他和那個和尚的脖子,飛了起來,冥月急忙追了上去。
來到那片桃花林,齊萱兒將兩個人扔到了地上,想到玉忴天真的模樣,想到了慈愛的父母,和齊家上下幾十口人的命,他們都是那麼好的人,為什麼?為什麼祖先的貪婪要他們付出代價?
那和尚突然念起了經,齊萱兒隻覺得頭痛,後麵跟著的那些冤魂,有的都已魂飛魄散,張世得意的笑著“唉,美人,你要是像她們一樣永世都伺候我那該多好。”
齊萱兒周圍的怨氣越來越重,指甲慢慢變得很鋒利,當機立斷的掐住了他的脖子,當她眼睛快要變紅時,一隻手突然抓過了她,而另一隻手則是握著劍,刺入張世的心髒。
那和尚正要逃時,被一個身影給逼了回來,,冥月抬頭一看是位蒙著臉的少女,齊萱兒隻覺得累了,隻想要好好睡一覺…
醒來時看見這樣的一幕,讓她有些愣,紅色彼岸花海,突然覺得有些溫暖感覺就像在母親懷裏一樣,頭頂轉來了一個聲音:“你醒了!”
她起身看見了冥月,頓時就哭了:“你說讓我等你,我等了,可是你為什麼,走了那麼久。”
冥月滿臉微笑的看著她,溫柔的摸著她的頭,“對不起。”
一切都已注定無法改變,冥月在她唇上落下一吻,齊萱兒摟住了她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夜色依然黑暗,那輪明月一依然清冷,忘川河邊的彼岸花,依然紅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