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飄散,又來到她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裏,她不敢也不願相信那個昨晚上還陪她唱生日歌的人突然無影無蹤,她急需一個答案,結果自然一無所獲,她失魂落魄,意誌消沉。
直到四年前的一天,黎煙無意從顧崢的嘴裏聽到他的名字,那一刻她不知道該難過還是開心,她僵直在原地久久沒能動彈,等到顧崢在電話提醒她才回過神來。
消失了整整三年的人突然以這樣的方式回到她身邊,她開始背地裏用盡各種方式去打聽去確定是不是她認識的那個沈以珩,直到真的確定就是他以後,才心下了然——
他不會再回來了。
了無音訊時,她還可以幻想著他一定是有什麼急事,說不定明天,再不濟後天,他也許就會回來,重新回到她身邊,神勇睿智地陪她在題海裏大戰四方。
到如今,塵埃落定,他真的回來了,隻是不再屬於她了。
那遙遠而明媚的舊時光終究還是落幕了。
……
沈以珩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小姑娘呆呆地望著門口的方向,他走過去,捏了捏她瑩潤的臉頰,聲線輕柔,“想什麼呢?”
沈以珩今天穿最簡單的白色襯衣,黑色修身西褲,白色運動板鞋襯得整個人優雅又休閑,再看看自己身上雪紡襯衣,好巧不巧,頗有幾分情侶裝的意味。
兩個人站在一起,男的俊女的美,畫麵和諧養眼,自然成了一道吸人眼球的風景線。
黎煙抬眸,仰麵笑著去看他,眼睛裏星星點點,像以前那個不知道天高地厚般的小姑娘宣布:“沈以珩,我想追你。”
時光倒轉,和七年前一樣,等在警局門口的小姑娘一勇往前地向他表明心跡,一切都是如初的模樣,可一切都已和過去不同。
七年前的沈以珩不會有此刻回應她的勇氣。
七年前的沈以珩還畫地為牢,以愛為名,不肯放過自己也束縛了她。
寧市的夜已經拉開了帷幕,將暗未暗地籠罩著一高一低兩道身影,落日餘暉的光圈跳過一顆顆香樟樹。
夜,才剛剛開始。
“不用追。”
沈以珩的喉結微微滾動,鼻尖抵著她的,吐氣斷斷續續惹得人心裏絲絲麻麻,“我會自己走過來。”
……
耗子終於結束單身,交了個女朋友,據說是在讀大學生。這陣子天天如沐春風,笑麵如花,遭到隊裏群嘲,一致吐槽他是老牛啃嫩草雲雲,結果這廝委屈巴巴來了句,你們怎麼不說老大呢?
最後因為這句話被群嘲得更厲害了,理由從最開始的老牛啃嫩草換成了沒有自知之明。耗子這人生性樂觀,對誰都笑嘻嘻的,隊裏平時關係融洽,見了麵都會懟幾句,他也沒多大想法,依舊沉浸在愛情的泡沫裏。
甜食對於女孩子是一種特殊的存在,能夠瞬間治愈所有的不開心,耗子女朋友就熱衷於發現各種美味的甜品。
晚上,耗子照例陪女朋友在雲星廣場步行街逛著,突然接到他們老大的電話,他心一咯噔還以為又有新的任務,結果耳邊響起一句,你是不是和你女朋友在一起?
耗子尋思著這情況不對啊,隊員的私生活老大這人從不參與,他怎麼知道的?
電話對麵的人等了半天沒回應重新問了一遍,耗子覺著離死期不遠了,老大這人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忙說是,確認完他是在步行街這邊後,老大接著交代他去其中一家甜品店排隊。
說是那家店的小蛋糕做得特別正宗,人流量多,甜品又限量怕等他到這裏就賣光了。
“要草莓味的,包裝袋要用淺粉色,注意要買小巧一點的…”
對於小嫂子的喜好,老大如數家珍,一點一點細致專注的交代他。
這麼多年,老大加起來也沒今天和他說的話多,耗子受寵若驚。
實屬幸運,耗子不負所托成功取到店裏最後一塊蛋糕。
晚上九點多沈以珩從耗子手裏拿到蛋糕,一路飛馳到小區樓下。
沈以珩在電梯給黎煙打了電話,等電梯到達,她那刻意開著的窄窄的門縫裏已經透露出柔柔燈光。
走近幾步,能隱隱能聽見拖鞋踩在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他抿唇,兩片唇齊齊彎上去,推門進去。
“你回來啦!”
如果您覺得《反常必有妖》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91/9119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