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不確定感,像是獨自一人漂在海裏,抓不住可以依靠的東西,隻能自我掙紮,不會下沉,但也不能靠岸。
......
米粟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如何入睡的,一覺醒來,已是晴天。
拿起手機,反複確認,對話框依舊沒有新的消息。一氣之下把手機鎖到了櫃子裏,收拾好書包去教室了。
眼不見心不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一整個上午,米粟都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課間休息,溫初小跑著回了座位,神神秘秘地拍了米粟兩下,“最新消息,聽不聽?”
米粟不耐煩得擺擺手,“不聽。”
“程確的消息啊,不聽拉倒!”作勢便要起身去廁所。
趕緊伸手拉住了溫初,拽得緊緊的,“唉唉唉,等等!剛才腦子抽抽了,聽聽聽!”
也不繼續和米粟開玩笑了,知道小姑娘著急,正正經經開了口,“我讓周越澤去問了物理老師,在高鐵站的時候就讓他媽媽接走了,說是家裏有事兒。”
“被他媽媽接走了?不會又是因為我倆的事情吧。難道聯係不上是因為他媽媽又把手機沒收了嗎?那為什麼不來上課啊?”米粟對著溫初就是一通三連問。
“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但是好歹知道了你的心上人沒出事,總比沒有消息好。”
“是啊,有消息總比沒有消息好。”米粟點點頭,開始沉思。
至少,人沒事兒就行。
——
再見到程確,是一個禮拜之後。
失聯了一個禮拜的少年,踏進校門後的第一件事情,是去高二(7)班的門口堵人。
走到二樓,就聽見了下課鈴響,站在7班的後門,看見了坐在前排的米粟,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在位子上,拿著一隻水筆,正撐著腦袋發呆。
程確往前走了幾步,借著靠窗的優勢,從窗戶伸手拍了拍米粟的肩膀。
轉頭,愣住。
是太久沒見了嗎?
這一個禮拜對米粟來說像是一個世紀那樣漫長,等真正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後,又忽然覺得不真切了。
對米粟扯了一個笑容,示意她出來。
小姑娘沒說話,把筆放進了文具盒,又把桌上的書收拾整齊,再起身出了教室。沒和程確打招呼,一個人走在前頭,不緊不慢地晃到了操場。
程確看著麵前的小腦袋,馬尾一晃一晃,跟著她走到了操場。米粟一直沒出聲,兀自坐在了看台上。他知道,小姑娘鐵定是生氣了,也該生氣。
雙手插著口袋,坐在了米粟的身邊,“西米,對不起,這幾天受委屈了吧。”聲音沙啞,帶著疲憊。
“你的聲音怎麼了?”還是沒忍住,轉頭問他。
扯了一個更為勉強的笑容,告訴她,“沒事兒,可能是前幾天太累了吧。”
“你...發生什麼事了。”雙手不自覺的收緊。
見程確長時間都沒有回應,米粟的頭更低了,“如果你什麼都不想說的話,我也不強求,但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程確說了一句,“西米,我...沒有爸爸了。”
句裏行間,皆是少年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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