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段(1 / 3)

帶毛囊的頭發,長度和他自己的頭發不一樣,已經送去做檢驗了。凶手是從後麵襲擊陳辰,頭發的確可能掉落在兜帽裏。”

“那頭發的主人就是凶手?”張貿道。

柳至秦夾著煙,“那麼巧就掉在兜帽裏?”

“也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把頭發放進去。”徐戡說:“還是等結果出來吧。不管頭發的主人是不是凶手,這人都一定與陳辰有關係,這根頭發是破案的關鍵線索也說不定。”

??

得知陳辰已遇害,頸椎被人扭斷時,花崇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你說什麼?誰死了?”

柳至秦不得不把已經說過的話再重複一遍。

花崇指尖湧起一陣麻意,說不清“陳辰被殺”和“有人扭斷了陳辰的頸椎”這兩件事哪一件更加不可思議。

夜已經很深,柳至秦坐在花崇的座位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捂著裝滿熱咖啡的杯子,將陳辰的屍檢細節告知花崇,然後喝了一口咖啡。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因為花崇需要消化和思考。

一分鍾後,花崇低沉的話語傳來,“我真的沒想到陳辰會突然出事。”

“我也沒想到。”柳至秦說:“他沒有任何理由在這個時候被殺死。現在看來,陳辰的確是因為具有反社會人格,而被涉恐組織招募。梧桐小區遇害的十一人是被他,和像他一樣的人殺的,尹子喬被他們中的一人所殺,目的是練手。但陳辰為什麼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被人扭斷脖子?”

“關鍵是他被誰所殺。”花崇說:“能夠隨便扭斷成年男子頸椎的人太少了,這人要麼是涉恐組織裏的殺手,要麼……”

柳至秦等了幾秒,沒等到下文,隻好自己接上,“要麼是我們的同僚?”

“嗯。”花崇說:“但這兩種可能都不大能說通。你想,如果是涉恐組織裏的殺手,他為什麼要突然殺掉陳辰?是陳辰已經失去利用價值了嗎?顯然不對。陳辰出事之前,還在跟蹤肖誠心,而肖誠心一夜之間消失。肖誠心和郭樞完全不一樣,郭樞在陳辰眼裏就是個普通人,或者說一個獵物。陳辰有強烈的‘狩獵’欲丨望,殺戮會讓他感到興奮。在沒有接到任務時,擅自出動殺一個他自認為能搞定的人不是沒有可能,這種行為也許被他的組織所默許。但肖誠心是刑警。陳辰就算心理再不正常,也不至於私自去尾隨一個刑警吧?他難道覺得自己能輕易搞定一個刑警?”

“所以他是受了他所在組織的指使。”柳至秦說:“但反過來卻在次日淩晨被組織裏的殺手扭斷了頸椎。”

“這說得過去嗎?”花崇問。

柳至秦沉默,繼而搖頭,“如果真是這樣,隻能說他們行事完全沒有任何邏輯性。”

“陳辰這種人的行為舉止可能無法用正常的邏輯來衡量。但在他背後操縱他的人,一定具有縝密的邏輯思辨能力。”花崇說:“我在莎城的時候,和這一類人打過交道,他們是瘋子,卻是一群有邏輯的瘋子。一方麵指使陳辰尾隨肖誠心,一方麵又派別的殺手幹掉陳辰,我想不出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柳至秦說:“那這個人是我們的同僚呢?”

花崇直截了當地問:“你認為可能是誰?”

如果將範圍縮小到“同僚”,那其實就很好猜了。

特警支隊的部分精英,還有花崇本人。

“我猜不到。”柳至秦喝完咖啡,“陳辰是在跟蹤肖誠心後遇害,我其實想過凶手是肖誠心。但是肖誠心能扭斷陳辰的頸椎嗎?”

花崇說:“而且我們的任何一位同僚,好像都沒有理由去殺陳辰。”

一陣安靜後,兩人同時道:

“即使他就是那個有問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