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個活口!”樂然吼,“操,前麵那車有三個……”
話音未落,花崇已經扣下扳機,子彈從步槍中刺出,撕裂寒冬的空氣,嵌入吉普車司機的頭顱。
又是一聲槍響,吉普車上的第二人斃命。
小警察這才勉強直起腰,以為危險已經過去。
可突然,昭凡猛然將樂然拉向一旁,喝道:“**媽有狙擊手!”
花崇背脊陡然泛起一股涼意。
城市巷戰中,狙擊手是最令人膽寒的存在。這裏雖然是馬路,還算不上巷戰,但一旦狙擊手占據製高點,就等於手握旁人的性命。
“在哪?”花崇低吼。
“我來!你對付後麵的車!”昭凡眸光一沉,手臂架起狙擊步槍,沉穩冷靜的模樣與剛才逗小警察時判若兩人。
槍聲四起,子彈不長眼,花崇一麵開槍,一麵還得避免傷及無辜。樂然一踩油門,警車竟然又搖搖晃晃地飆了起來。昭凡的槍口對準路側高樓一扇無光的窗戶,食指果斷扣下。
砰!
狙擊步槍的聲響與自動步槍不同,更加冷冽,也更加囂張。
一個人從窗戶應聲墜下,在地上摔出一灘沉悶的血漿。
“解決。”昭凡說。
這時,後方兩輛越野車上的人也基本被花崇控製。他並未槍槍瞄著致命部位打,而是專打手腕、手肘等要害,令對方失去戰鬥力,卻又不至於立即喪命。
整條路上已經沒有別的車輛,警笛從遠方傳來。樂然喘了口氣,回頭問:“下車?”
小警察滿臉蒼白,兩眼溼潤,無助地望著花崇。
花崇仍保持高度警惕,視線冷冷地掃視著周圍。
“我下去看看。”昭凡說著就要踹門。
他那一側的門被撞壞了,無法輕易打開。
“等等!”花崇抬手製止。
“怎麼?”昭凡問。
花崇沒有正麵回答,“再等……”
話音未落,一聲轟然巨響突然從前方傳來。火光在爆炸中拔地而起,路麵劇烈震顫,衝擊波震碎了警車上最後一塊完整的玻璃。
“我日!”樂然瞪大雙眼,“他們……”
“開車!”花崇大喝一聲,“撞過來了!”
後視鏡裏,兩輛越野車竟然再次啟動,歪歪斜斜直衝警車而來!
“車上有炸彈!”花崇被警車的猛烈晃動甩得失去平衡,避閃中被殺到的子彈挑穿了左臂的皮肉。
他顧不得傷口,一邊開槍阻攔越野車一邊衝前麵喊:“昭凡!”
“明白!”昭凡再次架起狙擊步槍,目光如鷹隼。
扳機被扣下的刹那,火光衝天,路麵上如同瞬間築起一道火牆。
爆炸聲震耳欲聾,小警察低聲哭泣,昭凡又是一槍,爆炸再起,火光連接成洶湧的火海。
在椿城特警趕到時,三輛伏擊的車已經被燒成了空架子,裏麵的人如焦炭一般,慘烈可怖。
花崇站在路邊,麵色陰沉。
昭凡最後那兩槍打的是油缸,直接結果了車裏人的性命,沒有一個活口被留下來。
當時那種情況下,打油缸是不得已之舉。
前麵的吉普裝有炸彈,炸彈被引爆後,堵住了警車的去路。後麵兩輛車上必然也有炸彈,撞過來為的是同歸於盡。
這些人敢來這一趟,本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他們不會被活捉,伏擊失敗之後,會立即選擇自殺。
即便有人在最後一刻畏懼,也會被其他人幹掉。
花崇感到一陣寒氣在身體中倒竄,五年前在莎城的感覺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