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段(1 / 2)

麼歎起氣來了?”

“有點兒困。”樂然說,“想睡覺。”

“那就眯一會兒?”

“剛才就眯了。結果一放鬆,就被晃得撞你身上了。”

花崇忍俊不禁。

樂然這是在羨慕昭凡睡覺時有人護著呢。

有人護著,直升機晃得再厲害,也不會摔倒。

樂然又歎了口氣,自言自語,“我還是不眯了吧。”

花崇瞄了他一眼,猜到他很希望坐在旁邊的是沈尋。

想到沈尋,花崇又往昭凡的方向看了看。那男人和沈尋認識,交情似乎還不淺,那和柳至秦呢?

“我以前在部隊時,經常坐這種直升機。”樂然大概是沒法睡覺,索性說起話來,“退伍後就少了,特別行動隊的直升機和這不一樣,沒想到今天還能坐一回。”

花崇順著問,“那位先生是軍方的人?”

“嘯哥啊?不是,他大哥才是。”樂然眼睛一亮,“他大哥是我偶像!”

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中,花崇總算是搞清楚了,昭凡的另一半叫嚴嘯,和沈尋是發小,都是家庭背景頗深的人物。樂然崇拜的是嚴嘯的兄長,一位身居高位的軍方神秘人物。這次能以最快速度調來直升機,就是托這位兄長幫忙。

花崇無意了解太多軍方的事,樂然也不敢什麼都說。不久昭凡醒了,小聲與嚴嘯說著什麼。花崇注意到,嚴嘯看昭凡的眼神一直很溫柔,好似帶著無盡的寵愛與難以言說的深意。

突然很想馬上見到柳至秦,用沒有受傷的手摟住柳至秦,放肆地親吻柳至秦,然後看柳至秦的眼睛,看那雙深邃眼眸中的自己。

分別還不到兩天,就那麼急切地想重逢。

花崇捂住眉眼,笑自己著了柳至秦的道兒。

直升機降落在洛城市局的屋頂停機坪上,樂然第一個跳下去,花崇正要跟上,就看到一隻熟悉的手。

柳至秦在下方看著他,眼中盡是關切、想念,還有被竭力隱藏著的占有欲,溫聲道:“來。”

他沒有半分猶豫,抓住柳至秦的手,輕輕一躍。

柳至秦恰到好處地攬住他的腰。

直升機的側門不高,跳下去是很自然的事,被牽著跳反倒顯得可笑。花崇記得自己從來沒這樣被人牽過,但遞手的是柳至秦,那麼再可笑,他也想牽住那隻手。

屋頂風大,花崇手指很涼,柳至秦牽著他一路小跑,躲進樓梯間裏才停下來。

身後,是直升機起飛的嘈雜聲響,還有昭凡被風刮散的喊聲:“你不回去?我操,我得執行任務啊兄弟!”

樓梯間裏無風,算得上溫暖,花崇見昭凡和嚴嘯大步走來,嚴嘯似乎說了句:“我是你兄弟?”

昭凡沒有回話,跑進樓梯間才道:“那你找沈尋去,你和沈尋總是兄弟了吧?”

花崇有點想笑。

嚴嘯向柳至秦點了點頭,轉身拉著昭凡下樓。

四下漸漸安靜下來,柳至秦說:“我看看。”

花崇脫下外套,露出左臂,“昭凡給包紮的。”

柳至秦握著他的手肘,盯著傷處,眉心的皺痕越來越深。

“行了別看了。”花崇重新將衣服穿上,“之前你給我說的事,韓隊那……”

“你當年和我哥一起集訓時,也受過傷,也是左臂。”柳至秦輕聲道:“不過不是槍傷,是過障時被釘子劃了一道口子,就在這兒。”

花崇愣了一下,“是嗎?”

集訓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被釘子劃傷這種小事,哪裏還記得。

“你記不得了,但我記得。”柳至秦抬眼,望向花崇眼底。

花崇感到心髒被緊緊握住,連同身體都動彈不得。

“你隻穿了一件黑色的背心,和一條迷彩褲,腳上是牛皮靴。”柳至秦慢慢道:“左臂上有血,也有汗。黑色背心被汗水浸透,貼在你身上。”

花崇耳根漸漸發燙,依稀記得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但完全想不起那時候穿著什麼衣服。

柳至秦卻全部記得。

“那個過障項目是集體定向越野裏的一項,如果你因傷退出,或是耽誤時間,你們整個小組的積分就會受到影響。”柳至秦繼續道:“我們一幫軍校生被叫去當助理裁判,負責計分、監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