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你受傷,然後被隊友圍住。那時我也想衝過去,但我沒有立場。我哥,還有其他人想讓你停下來,包紮好了再繼續下一個項目。但你不同意。因為一旦停下來包紮,就必然耽誤時間。”
“你想拿第一。”
花崇嘴唇動了動,腦海翻起波浪,一枚小舟正奮力搜尋著當年的記憶。
遺憾的是,他實在是想不起柳至秦站在遠處看他時的模樣。因為那時,他的所有心//
“看,你不會。”韓渠笑了笑,“我也不會。”
“別感情用事。”
“感情用事?這話從你嘴裏說出來還真是稀罕。”韓渠微昂起下巴,“連烽,你不是把我也當做一枚‘棋子’吧?我現在無法再回到市局,已經不是特警支隊的隊長了,將來無法給你提供任何內部消息,所以我沒用了?會像別的‘棋子’一樣被你拋棄?”
連烽目光冷寒,抿成線的薄唇張了張,“不要說這種沒有意義的話。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早離開早安全,更應該知道,我如果把你當做‘棋子’,當你失去用途的一刻,就會被我解決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坐在我的沙發上,肩頭披著我的衣服,還與我強嘴。”
“嘖,我應該感激涕零嗎?”韓渠輕蔑地搖搖頭,將煙頭摁滅在桌上,無瑕的桌沿立即出現一個醜陋的圓形煙痕。
連烽歎氣,“你去西南,那裏……”
“我不。”韓渠站起來,肩頭的單衣隨著動作滑落。
“你!”
“我要親眼看到,”韓渠走向單向落地窗,俯視著近處漸漸熱鬧起來的洲盛購物中心,“影片的高丨潮。連烽,你以為你是導演嗎?不,我才是。你沒有資格剝奪我欣賞它的權力。”
連烽神色漸冷,片刻後轉身,“隨你。”
??
刑偵支隊隊長辦公室煙霧繚繞,即便幾扇窗戶全部打開,通風扇卷得呼啦作響,也無法將濃重的煙味徹底驅散。陳爭坐在沙發裏,食指與中指夾著一根剛點燃的煙,精神萎靡。
沈尋在他肩上拍了拍,沒說話。
“韓隊……”花崇神色凝重,“失蹤了?什麼時候的事?”
“椿城出事之前。”柳至秦看了看陳爭,“陳隊去見過他一麵。”
“怪我。”陳爭嗓音沙啞,拳頭攥緊,“我早就察覺到他可能有問題,我難辭其咎。”
花崇指尖陣陣發涼,心髒失控般地向深淵墜去。
如果說之前與柳至秦通話時,他還抱著一絲僥幸,那現在的情況等於已經確定韓渠就是那個與涉恐分子勾搭的人。
不,應該說——韓渠本人就是涉恐分子。
這簡直太荒唐了,一個市局的特警支隊隊長,一個曾經參與反恐作戰的特警,竟然是殘忍瘋狂的涉恐分子!
花崇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韓隊,韓渠之前的行蹤能確定嗎?”
“我派了人跟蹤他。”沈尋說,“他隨身攜帶的電子設備當時也在我們的監控中。不過追蹤頻段突然被幹擾,有人協助他脫身。”
花崇轉向柳至秦,“什麼意思?”
“有人阻斷了我的追蹤,一共四秒。”柳至秦道:“但就是這四秒,讓韓渠跑掉了。”
“那跟蹤他的人呢?”花崇心中泛起一絲不詳。
“在醫院,現在還不能說話,好在命保住了。”沈尋籲了口氣,“我推測,韓渠可能會在近期內離開函省。這是我們抓住他的機會。”
“不,他不一定會離開。”花崇緊皺著眉,想要客觀分析各種可能,腦中卻不停回放著當年在特警支隊與韓渠朝夕共處的情形。
那時,韓渠就已經是涉恐團夥中的一員了嗎?
“他留下來已經沒有意義了。”沈尋冷靜道:“他的作用應該是向那些人提供警方的情報、動向,但他這一消失,立即成了警方的重點關注對象。那些人會讓他留下來?”
“如果他想留下來呢?”花崇道,“梧桐小區大案或許隻是一個‘序幕’,那些人在醞釀更大規模的襲擊。本來我隻是有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