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欣悅見何樹青開始自暴自棄,有些為他擔心,想罵醒他,卻又很難為情,隻好傷心地抽泣起來,用幽怨的語氣罵他
“你們這些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是些自私的家夥,你把那畜生犯下的罪孽報複到我的身上,現在心不安了是不是?你想以坐牢來求得你的心安是不是?我偏不隨你願,我就要折磨你,讓你虧欠我一輩子,讓你的良心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何樹青最怕女人傷心,見這女人突然抽泣起來,亂了方寸,連忙從茶幾上抽張紙巾走到她麵前遞給她,木訥地說:
“那你要我咋樣?”
楊欣悅突然揮起她那無力的小手捶打何樹青的身體,邊打邊罵:
“你混蛋!你無恥!糟蹋人家還不說,還想敗壞人家的名聲是不是?”
何樹青本想將她的頭抱在懷裏給她安慰,但怕她誤會是欺負她,就象一具僵屍站在那,任憑她發泄內心的委屈。
楊欣悅其實很希望何樹青能趁勢抱住自己,給自己一些安慰,可何樹青像個傻瓜站在那一動不動,隻好失望地抽泣著,自己拿紙巾擦拭眼淚,哽咽著說: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這事就到此為止,隻是你要給我記住,要是你敢將這事抖出去半個字,我會活剝了你!”
何樹青沒有想到會這樣輕易過關,內心多少有些慶幸,說:
“那我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在此,我真誠的對你說聲對不起!”
何樹青說著,向她深深地一鞠躬。
楊欣悅瞥了他一眼,覺得他說話的語氣很真誠,心裏已經接受了他的道歉,嘴裏卻說:
“你們男人就是這樣,犯了錯就知道道歉,道歉有用嗎?能挽回什麼嗎?”
何樹青歉意地說:
“那你希望我怎樣?”
楊欣悅看看他,長長地歎了口氣,幽怨地說:
“還能怎麼樣?隻能忍氣吞聲了唄!”
楊欣悅說著,端起酒杯又喝一大口。
包間的氣氛緩和許多,何樹青這才又回到他的座位上坐下,楊欣悅本來還希望何樹青就近坐下,給她一些安慰,畢竟他是進入過自己身體的男人,沒想到他是那麼淡定,那麼陌生,他越發搞不懂男人,難道男人真是無情的感性動物,發泄之後就真的結束了嗎? 她本想和何樹青心平氣和地說說心裏話,但還是礙於情麵,沒有主動開口,獨自坐在那自斟自飲。
何樹青也一時找不到話說,尷尬地坐在那裏,不敢看她,房間內又是沉寂一片。 沉默很久,何樹青才想起至今都不知道這女人的名諱,才問:
“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楊欣悅抿口酒,瞥他一眼,然後從包裏取了張名片扔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