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一直瞪得眼珠子都酸了,才一瘸一拐的跟著紀羽回到了村子裏,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紀羽現在早已被戳成篩子了。
不過生氣歸生氣,扶柳發現紀羽看著瘦不拉幾的,但體力卻出奇的好,扛著那足足一百多斤的死狼走了這麼久的路連喘都不喘一下。
早就等在院子門口的紀氏,瞧見紀羽扛著獵物回來了,眉開眼笑的走了過來,隻是在看清楚紀羽肩膀上看著的東西時愣了愣,“這,這是……”
扶柳納悶的琢磨,不過就是一隻狼有啥好驚訝的?難道這村子裏的人都沒見過是咋的?
紀羽並沒有解釋,自己等了一天,好不容等來了一隻麅子,卻被扶柳招來的狼給力驚跑了,隻是輕聲道:“今天就碰到了一隻狼。”
紀氏回神時表情極其不自在的點了點頭,“那,那行吧。”說著,又朝著院子外瞧了瞧,見附近沒人,才招呼著紀羽往院子裏的小倉房走,“趕緊把這東西送過去,快點。”
扶柳看著紀氏那做賊的模樣,在一旁更覺得好笑,就是一頭狼而已,犯得著藏著掖著的嗎?
待紀羽將狼放進了小倉房裏,紀氏又從屋子裏端出了兩個破碗,“你二嫂今兒個回來就吵吵身子不舒服,所以我們就先吃了,你趕緊端回屋吃飯吧,明兒個一早還得上山打獵呢。”
紀羽點了點頭,伸手就要接過那兩隻碗,卻又聽紀氏小聲囑咐:“這上麵的碗是你的,下麵的是她的!”
語落,還不忘恨恨地剜了一眼扶柳。
其實不管她多小聲說,扶柳離得近還是聽得清楚,隻是眼下扶柳正琢磨那翠芬肯定是在洗衣服的吃癟氣不過,才找什麼不舒服的理由,為的就是讓她吃涼飯而已,倒是沒工夫搭理紀氏。
再者,她本就肥粗的腳脖子被拴在上麵的鐵銬磨了一天,光是站著都針紮似的疼,與其和那紀氏磨嘴皮子,倒不如早些回屋坐會兒。
紀氏見扶柳沒還嘴,又瞧了瞧紀羽手中的水盆,心下心思著,慫包果然是欠打,隻有吃到疼了才會安心過日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行了,趕緊回屋吃飯去吧。”
紀羽卻站在原地沒動,對著紀氏伸出了手,“把她腳上的東西解開吧。”
紀氏不同意,“這小浪蹄子不看住了咋行?萬一跑了呢?”
紀羽連看都沒看扶柳一眼,隻是輕聲又道:“她是人不是畜生。”
這女人的名聲雖說早就頂風臭十裏了,但他也沒興趣像是看畜生一樣的看著她,況且她是走是留對他來說都無所謂。
紀氏知道紀羽這小子雖一般不吱聲,但脾氣卻倔強的厲害,她這一家子還指望他打獵呢,自是不會惹他的不愉快,如此思量著,她心不甘情不願的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鐵銬。
一雙腳終於得到了自由,扶柳感激的對紀羽一笑,雖然紀羽仍舊看都不看他一眼就轉身往屋子的方向走了,但他的舉動卻還是讓扶柳心下一暖,初出穿越而來,他是第一個給她自尊的人,哪怕他是無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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