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子上,扶柳直接帶著紀羽扛著死狼進了藥材鋪。
時值清晨,藥鋪還沒有客人,隻有一個夥計在打掃著屋子。
這夥計冷不丁瞧見扶柳和紀羽滿身酸臭扛著一排死狼,當即厭惡的皺眉,直接拿著手裏的雞毛撣子往外攆,“臭要飯的從哪撿來這麼多的死狼?趕緊出去,別在這給我們鋪子找晦氣!”
紀羽聽了這話,二話沒說扛著樹枝就要往外退,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藥鋪這種地方哪裏是他們這種窮人來的?
扶柳沒想到在這麼遠古的時代也有這種勢利小人,不過她不但站在原地沒動,還對著那夥計笑了笑,“這位小哥,我是來談買賣的。”
那夥計譏笑的哼了一聲,“就你也想和我們老板談買賣?”
“沒錯,就是我。”扶柳點了點頭,見那夥計沒有喊老板出來的意思,想了想又道,“不如這位小哥和我打個賭如何?”
“打什麼賭?”
“若是你家老板沒和我談成這買賣,我甘願給小哥五兩銀子,反之,若是小哥輸了給我一兩銀子就好。”
紀羽聽了這話,眉心擰成了個疙瘩,忽然有一種將扶柳打昏一並拴在樹枝上扛走的衝動。
五兩銀子那就是五吊錢五千個銅板,那麼多的銀子他們家一年才將將巴巴的能賺出來。
“行,你等著,我這就去叫。”夥計自然不會放走這到手的便宜,轉身就進了裏屋。
很快,藥鋪的老板就隨著夥計走了出來,冷不丁一瞧見那麼些狼也是一愣,但好歹是個見過些世麵的,倒是沒有像夥計一般直接攆人。
“不知這位姑娘想談什麼買賣?”
扶柳將那搭在樹枝中間的豺皮拿了下來遞了過去,也不著急詢問,耐心的等著藥鋪老板一遍遍摸著看著。
“這,這是……”老板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最終雙眼冒光的笑了,“不知姑娘想以什麼價格賣?”
‘哢嚓!’一聲,是一旁夥計下巴砸在腳麵的聲音。
他們這一向吝嗇出名的老板今兒個是怎麼了?瘋了不成?竟然和一個要飯的談買賣?!
扶柳抖了抖腰上的三層肥肉,伸出五根手指:“五兩。”
老板一愣,跟撿了個寶貝似的趕緊招呼夥計,“快給姑娘拿銀子去!”
他們這的獵戶哪裏有敢去狼群裏捉豺的?所以這豺皮的藥效不但顯而易見,更是珍貴得不行,這女人一看就沒見過啥世麵,如此珍貴的藥材起碼也要值二十兩啊!
“等等。”
就在那老板心裏樂開花的時候,卻聽扶柳又道:“豺皮五兩,狼肉五百銅板一斤,不單賣。”
還在竊喜的老板瞬間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
雖說這狼肉也算是少有,但卻不值五百銅板,可若是就這樣將到手的豺皮推走他心裏又舍不得。
扶柳看出了老板的糾結,趴在櫃台上小聲勸著,“狼肉,飲膳正要上記,主補益五髒,厚腸胃,填精髓,腹有冷積者宜食之,一般的藥鋪不用狼肉入藥是因為狼肉稀少,沒入幾服藥就沒了,所以沒有藥效,但我這狼可起碼夠入幾百服藥。”
老板驚訝的再次仔細的打量了幾眼扶柳,“真沒想到姑娘雖其貌不揚卻如此能言善辯,熟知藥理,今兒這買賣就當我交姑娘個朋友,姑娘以後有什麼東西盡管往我這送,我絕不會虧待了姑娘。”
其貌不揚幾個字如同一把大錘在扶柳的心上鑿出了幾個窟窿,不過想著自己現在這德行也是真的要命,忍了老板的話,待稱完了狼肉將銀子揣進了兜裏。
臨出門之前,扶柳對著那夥計伸出了五根肥粗的手指,“願賭服輸。”
夥計愁得都快哭了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乖乖掏銀子,“得,今日算我倒黴。”
扶柳心安理得的將銀子攥在手裏,無視那夥計心疼到扭曲的臉,願賭就要服輸,最賤就要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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