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柳揣著賺來的銀子帶著紀羽一起來到了鎮子上的一家酒樓。
點菜的時候店小二不屑揚著脖子,大聲地報著菜價,“一斤牛肉三兩銀子,半斤鹿肉五兩銀子,其他的小菜均半吊錢,特色的菜品……”
扶柳聽得眼珠子都直了,我滴乖乖,雖說她手頭上的銀子夠,但那也是拿命賺來的哪裏舍得這麼敗家?
紀羽並不知道扶柳心裏的小九九,沉默的坐在她的對麵,清冷的眸子忽隱忽現著一抹譏諷的光澤。
這女人果然如傳聞一般,大手大腳胡吃海喝,估計她吃完了這一頓就要偷偷溜走去找她的心上人了。
然,就在他當然的時候,卻見扶柳幹巴巴的笑著站起了身,在店小二鄙夷的注視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拽著他往外走。
“那什麼……我們還不餓,出去逛逛再來也不遲。”
店小二一副早就心知肚明的輕哼,“沒錢就別進來裝大爺,弄髒了我們的酒樓你配得起麼你。”
扶柳自然是聽見了店小二的話,不過也沒去理論,現在填飽肚子才是要緊的,沒必要在這種勢利小人身上浪費時間,況且她堅信人賤自有老天收,惡人自有惡人磨。
時值中午,鎮子上熱鬧了起來,各個小商販在街道兩旁支起了攤位,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扶柳被一陣肉香吸引,拉著紀羽過去一瞧正好看見了那剛蒸好的肉包子,雖說是小攤位,但那包子卻不含糊,褶花勻稱且大小整齊更色白麵柔。
“老板,這包子咋賣的?”
“五文錢一個。”
扶柳點了點頭,倒是還不貴,趕忙錢買了五個包子,一口咬下去,油水汪汪,香而不膩,香得她直眯起了眼睛。
娘的,穿來這麼些天可算吃上一頓葷了!
狼吞虎咽的吃完了一個包子正要吃第二個,扶柳才發現紀羽直勾勾的看著她,想著他忙活了一夜肯定也是餓了,她將舉起來的包子遞在了他的嘴邊。
“你也吃。”
紀羽並沒有看向那嘴邊的包子,仍舊瞅著扶柳,他確實是餓的,但他更驚訝的卻是她眼下的舉動。
放著酒樓的大魚大肉不吃卻來這麼一個小攤位買包子,一個包子就能讓她幸福成這般還不忘分給他一起吃,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扶柳等了半天見紀羽也沒個反應,以為這人是餓傻了,想著包子涼了可就不好吃了,索性舉起另一隻手朝著他臉上的黑布套摸了去,打算將包子塞進他嘴裏。
可當她掀起那黑布套的下角卻愣住了,昨兒個吃飯的時候燭火太暗她不曾看清,他的唇竟是如此好看,薄削而紅潤,簡直如刀刻一般的精致,再加上他那雙雖清冷卻如碎星一般的長眸,以她學醫的角度看,隻要他黑布套下的鼻子不是歪的,臉不是塌的,他應該是一個極好看的男人才是。
為何……
明明不醜卻為何非要整日套著個黑布口袋?
扶柳正看得入神,忽見回神的紀羽一把打掉了她拿著包子的手,整理好自己的黑布套之後轉身往村子的方向走去。
“嘶……”扶柳疼的擰眉,氣得在後麵大喊,“你又抽什麼瘋?”
紀羽別說是回頭了,就連腳下的步伐都沒停過,仍舊往前麵走著。
扶柳怕他走得太快自己迷路,雖是生氣卻也趕緊追了過去,左思右想了半天,忽肉疼的歎了口氣,一把拉住了紀羽,將懷裏的銀子遞了過去。
“這些銀子確實是你賣命賺來的,我也沒說不給你,剛剛我買包子你也看見了,這剩下的都在這裏,你要是不放心就數數。”
雖是心疼,但她可不要不義之財,這銀子雖然和她有關係但主要的功勞還是紀羽,昨日要不是有他護著,她早就死在後山了哪裏還有命在這裏吃包子?
紀羽看了看她手裏的銀子,又看了看她滿是肥肉的臉,“你不走了?”
走?
扶柳知道紀羽看不上自己想要攆她,但眼下她卻隻能苦笑著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下山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簡直可以說是與世隔絕,除了幾個村子之外就這麼一個鎮子,而出了鎮子除了山就是山,貧瘠的都快趕上撒哈拉大沙漠了,就她現在一不認路二沒錢的德行,估計沒走幾天就餓死了。
她會走的不會賴著他,但總要先賺到錢搞明白地形再說。
紀羽將銀子揣進了懷裏,狹長的黑眸再次恢複了以往的清冷,就連周身的氣息也開始涼了下去。
她根本就沒有變,還是還惦記著那個村長家的兒子,現在不過是在自己身邊委曲求全,其實她變不變都無所謂,他更希望她早點走,反正他早就習慣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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