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氏躺在炕上不依不饒的叫喚著,她整不過這個喪門的玩意兒,自然是要找紀羽給自己撐腰,“當媳婦兒的伺候照顧公婆那是應該應分的,再說了,我想身體好還不是為了多支撐這個家幾年?你可倒好,竟然背著紀羽偷偷管我要看病的銀子!真是喪門啊喪門,當初我不嫌棄你是個破鞋的將你許給了紀羽,我真是眼瞎了啊我!”
你要我還不是當初我便宜就值一頭老母豬的價?
扶柳忍不住在心裏腹誹,但麵上卻是什麼都沒說,紀羽孝順紀氏她是看在眼裏的,如今自己要銀子被紀羽撞見,估摸著自己說啥也是白費了。
眼看著紀羽走了過來,扶柳暗暗捏緊了一雙拳頭,今兒個的事兒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若是紀羽敢罵她甚至是再動手,她絕對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不過就在扶柳已經做好掄起拳頭準備的時候,紀羽卻繞過她走到了紀氏的身邊,將剩下的白糖水喂給了紀氏。
等紀氏將白糖水喝得一滴不剩,他才轉身一把拉住了扶柳的手,拽著她朝著門口走去。
紀氏心知紀羽一直孝順自己,如今這事兒肯定也是向著她的,得意的偷笑,添油加醋的喊,“紀羽給我打她,往死裏打,媳婦兒不打不聽話!”
扶柳被紀羽拉得手疼,想要掙脫卻敵不過紀羽的力氣,一路被他拉到了屋子裏,他才鬆開了她的去關門。
扶柳正納悶他到底要幹啥的時候,就見關上門的紀羽轉過身直勾勾的看著她,那雙狹長而又漆黑的眼睛仿佛在下定著啥決心似的。
扶柳被紀羽看得汗毛倒豎,雞皮疙瘩都蹦起來了,他這是要幹啥?難道真被紀氏慫恿了,想要殺她滅口是咋地?
忽然,紀羽動了,扶柳這心也跟著一跳,見他朝著自己走來,她趕緊解釋,“紀羽,那銀子……啊……!”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紀羽就將她推坐在了身後的凳子上,根本不讓她反抗,他蹲下身子,一手握緊她的小腿,一手扯下了她的鞋襪。
剛剛崴到的腳踝已經紅腫了起來,使得原本就粗的腳腕像極了豬蹄子。
扶柳卻顧不得疼,一邊四下找尋著有沒有針狀的物體可以紮昏紀羽,一邊驚得在心裏哀嚎,不是吧?難道他還打算脫光了打她不成?我的媽啊,這是真的要打死她啊!
紀羽忽然開了口,“對不起……”
扶柳沒反應過來的罵,“你有病吧?都要打死了我還和我道歉?”
說完就覺得不對,低下頭正看見紀羽的手撫摸上了她紅腫的腳踝,緊接著那由輕到重的力道漸漸緩解了腳踝處的疼痛。
幻想和現實差別的有些大,扶柳正愣愣的回不過神,隻見紀羽按摩她腳踝的手頓了頓,輕聲又道:“剛剛的事情……謝謝你。”
他有點低啞的聲音帶著說不出魅惑,就算他現在套著個黑布套,扶柳也能想象到他那張刀削般薄唇吐字的樣子,隻是這簡單的幾個字,他卻說的很生澀似乎並不習慣跟人道謝。
扶柳怎麼也沒想到他著急拉自己回來時為了道謝和認錯,習慣了他冰冰棒的樣子,突然有些不太適應的問,“你不生氣我管你養母要銀子的事兒?”
紀羽按摩在腳踝上的手不停,垂著眼簾,根根清晰的睫毛遮住了黑眸,“那本就是你應得的。”
扶柳雖不知道他說的應得是這銀子有她的份兒,還是她給紀氏看病收銀子理所應當,但他的話卻如同一個溫熱的懷抱,從背後將她慢慢地包裹起來,讓她覺得莫名溫暖。
這冰冰棒是冷了一些,又整日套著個黑布口袋遮麵,但在這一刻卻讓她覺得他很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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