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扶柳躺在自己的被窩裏,看著早已熟睡的紀羽,身上雖哪哪都疼,但心裏卻格外舒坦。
用她差點喪命的風險換來了分家的自由,雖是有些不值但卻也還算不錯,沒有壓力這覺就來得快,沒一會的功夫她便是沉進了夢鄉。
在她呼吸漸漸均勻的時候,一直閉著眼睛的紀羽睜開了眼睛,輕輕轉身看向打地鋪的扶柳,那狹長的眸於夜色之中似沒有了以往的冷漠。
他早就知道紀家的人是何種人,隻是他一直惦念著當初紀氏肯收留他的恩情,這幾年無論紀氏這一家子不論做出什麼出格的,他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雖說該還的恩情早已還完,但他卻懶得計較太多。
可這次扶柳的事情卻讓他怎麼也放不下,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但看著她那臉睡覺時都上揚的唇角,他便是覺得心裏的某一處軟軟的,暖暖的……
早上扶柳起的特別早,心情好,睡得好,哪怕起來的早也是精神十足,紀羽倒是和平時一樣,早起洗漱一番背著弓箭就要出門。
扶柳趕忙將手中的水盆放在地上,用衣服擦了擦手,下意識的問,“你中午回來吃飯不?”
紀羽愣了愣神,輕輕地搖了搖頭,“不。”
扶柳點了點頭,倒是也沒多說什麼,“哦,那你路上小心。”
等紀羽出了門之後,她看了一眼這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擼起袖子決定大掃除一番。
既然單獨過日子了,就要有一個重頭開始的樣子。
紀羽雖算得上是個幹淨的,但畢竟是個男人,這屋子本就是西屋,每天隻有太陽落山的時候太陽才能曬進來一丁點,屋子陰冷不說,被褥也潮得厲害。
扶柳先是將屋子徹底清掃了一遍之後,又將被褥都拿到了院子裏放在太陽底下又是拍打又是曬的,等都忙完也到中午了。
她和紀武的屋子沒有炕台,隻能去東屋做飯,可等她進了廚房一瞧,別說是菜了,就連原本擺在炕台邊的油鹽醬醋都不見了蹤影。
正在後院喂雞的紀氏見扶柳進了廚房,故意扯著嗓子的哼哼,“家都分了,還不要臉的往我家的廚房跑,別說是油鹽醬醋了,以後就是一口剩飯都沒有!”
話音剛落,就見扶柳從廚房走了出來,又胖又笨的身子一噸一一噸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紀氏以為扶柳是奔著自己來的,扯著嗓子就要嚎,“哎呦,反了你這個喪門的玩意兒了,你……”
可誰知扶柳竟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繞過她直接進了雞圈,不一會的功夫從裏麵拎出來了一隻最肥最大的老母雞。
紀氏有點懵,“你這是要幹啥?”
扶柳拎著老母雞說的自然而然,“當然是吃啊。”
紀氏就不幹了,伸手就拽住了老母雞的爪子,“你給我放下,這是我們家的老母雞你憑啥拿走啊?分家過了不知道嗎?你要是敢拿走,我就喊村子裏的人來給我評理!到時候看你那張醜臉往哪放!”
她本是想著嚇唬扶柳,卻沒想到扶柳當先抻著脖子的喊了起來,“以前我們家紀羽獵來的東西我連根毛都沒看見,如今是分家了,但一隻老母雞換沒有一筐也有半筐的獵物,怎麼也是我吃虧吧?婆婆就算大字不識,不知道理字怎麼寫,但也應該知道理字怎麼讀吧?”
紀氏哪裏想到扶柳來這麼一出,當即語塞的不知道該說啥了,“你,你……”
扶柳陰惻惻的笑,“婆婆不是想找人評理嗎?怎麼又不說話了?”
評理?
等著理憑完了她這老臉哪裏還有地方擱?
紀氏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明明憋了一肚子的悶氣卻想放屁放出來,隻能眼巴巴看著扶柳拎著母雞,從自己的麵前光明正大且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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