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羽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的黑了下去。
餓了一天的扶柳趕緊打開門,紀羽將僅有的兩隻野兔遞了過去,“現在打獵的人多,林子裏的獵物都毛了。”
扶柳沒想到這悶葫蘆能跟自己解釋,竟是一下子愣住了。
紀羽隻當扶柳是嫌棄獵物太少,頓了頓又道:“等下第一場雪之後,不是常年打獵的人就不敢進山了,那個時候就能好些。”
扶柳見他的眼裏閃過一抹自責,趕緊回神接過兔子,“沒事,兩隻兔子也夠咱倆吃幾頓的。”
進屋將兔子先放在一旁,扶柳把老母雞給拎了出來,“紀羽,我不會殺雞,你把這雞處理一下吧。”
紀羽皺了皺眉,雖他不清楚扶柳是怎麼弄到的這雞,但按照紀氏的脾氣,肯定是不會再讓他和扶柳進東屋廚房的,佐料跟鍋都沒有,就是殺了能如何?難道生吃嗎?
扶柳猜到了紀羽的疑惑,催促著推了推他,“你隻要負責殺雞就行,其他的交給我。”
見她這麼說了,紀羽隻得轉身去生火,隨後將盛滿井水的水盆放在火堆上之後,又抽出了自己的匕首,一刀抹了那老母雞的脖子,等盆裏的水燒開了之後,將死透的老母雞扔了進去,借著熱水的溫度開始給雞褪毛。
扶柳原本在一旁看得呆愣呆愣的,這紀羽還真是幹活的一把好手,幹淨利索絲毫不拖泥帶水,可她沒想到他竟徒手在開水裏褪雞毛!
“趕緊拿出來,這水多熱啊!”她湊過去將他的一雙手從熱水裏撈出來,捧在手心裏用嘴巴一下一下地吹著涼氣。
她的手雖胖卻不大,像是貓咪的肉墊似的倒是顯得嬌小可愛。
紀羽有些迷戀這柔軟的觸碰,但也隻是瞬間他便抽回了自己的手,輕聲道:“我不怕。”
扶柳一怔,這才發現他雖有著一雙手指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但無論是手指肚還是手心上,均有著一層厚厚的繭子。
“都這時候了,還有心情打情罵俏呢?也不怕餓死了?”
身後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譏諷聲,扶柳回過頭,隻見翠芬挎著春葵的手臂正往外走,在她倆後麵跟著的是抬著桌子的紀剛和紀武。
等紀剛和紀武將桌子放在了院子裏,紀氏才端著飯菜走了出來,窩窩頭和鹹菜一樣沒見,倒是擺滿了一桌子紀羽曾經獵回的野味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提前過年了呢。
老紀家的人圍在桌子邊坐好卻不著急吃,而是都跟看戲似的看著扶柳和紀羽,春葵和翠芬還有那紀氏更是嘴巴不閑著,不停嘚啵嘚啵地說著笑著。
翠芬說,“連鹽都沒有還**?真是白瞎這雞了!”
春葵說,“沒事,人不吃不是還可以喂狗麼。”
紀氏說,“就怕到時候連狗都不吃。”
這個幾個女人叨逼叨的聲音雖是太過鬧心,但扶柳隻當是狗放屁,隻管低頭做自己手頭上的事。
等紀羽將雞的內髒都清理幹淨了之後,扶柳從院子裏的果樹上掰下幾根樹枝,將收拾得幹幹淨淨的白條雞攤平串在了上麵。
“你先拿著。”
扶柳將串好的白條雞遞給了紀羽之後,起身回了屋,沒多大一會的功夫從屋子裏拎出了一個瓦罐和一個天然馬蜂窩。
這蜂窩原本是成親之前紀羽拎回來的,不過紀氏隻知肉和糧食其他的一概不認,連看都沒看一眼就讓紀羽扔了,紀羽不知是手懶還是掛在屋子裏忘記了,反倒是被打掃屋子的扶柳給發現了。
扶柳先是將瓦罐放在地上,隨後將馬蜂窩高高舉起用力朝著地麵砸了去。
清脆的外殼一摔就裂開了,隻聽‘哢嚓’一聲脆響,很快濃稠的蜂蜜就從縫隙裏流淌了出來,扶柳趕緊將馬蜂窩捧了起來直對準瓦罐的口,比西瓜還大的馬蜂窩足足空了一個瓦罐的蜂蜜。
扶柳等那蜂窩再沒蜂蜜,才舉著蜂窩走到紀羽的身邊,“把這蜂窩掰開。”
紀羽輕輕鬆鬆的將蜂窩掰成兩半,然後又按照扶柳的吩咐,將蜂房按在了火烤著的老母雞身上。
在他和她的配合下,很快那搭配著蜂蜜的香甜,以及果樹枝果香的蜜製烤雞的香味就在空氣之中擴散開來,引得附近鄰居的看家狗都‘汪汪’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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