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羽在扶柳的照顧下,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深深的疤痕卻留在了身體上。
每次扶柳給紀羽上完藥,看著身上的疤痕止不住的歎氣,“應該是去不掉了。”
這個時代不比在科技發達的現代,她有能力治好他身上的傷,但卻對那些疤痕束手無策。
紀羽每次聽了她這話,總是輕聲地說:“去不掉便去不掉,你若是害怕,我以後都穿著衣裳遮起來便是。”
這就是紀羽,她陰差陽錯嫁的男人,無論再什麼時候,他總是能夠將她放在第一位上去思考。
有的時候聽聞見周圍的鄰居半夜傳出兩口子之間的打罵聲,扶柳覺得自己何其幸運,在最困難最黑暗的時候,遇見的那個人是他。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一晃到了十月初。
這天,扶柳剛給紀羽調配好了治臉上膿瘡的藥汁,就聽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竟是多時不見的英杏。
這英杏渾身髒兮兮的,進了屋直握住了扶柳的手,“紀羽哥哥呢?紀羽哥哥人呢?”
還沒等扶柳說話,紀羽就套著黑布套走了出來,他隻當是紀氏再闖進來鬧事,不放心就走出來看看,這一下子瞧見銀杏也是一愣。
銀杏一看見紀羽,當即朝著他撲了過去,“紀羽哥哥你救救我,我不要回家,我要和你在一起,我忘不掉你,忘不掉的……”
原來,這些天銀杏一直被自己的爹娘所在了宅子裏不讓出來,可越是這樣銀杏便越是忘不了紀羽。
這年少情竇總是癡,她竟是一氣之下從家裏擅自爬牆跑了出來,隻為了能和紀羽在一起。
扶柳雖是不喜歡這英杏,但眼下看著英杏那一身髒兮兮的模樣,更多的則是無奈,對愛情執著自然是好的,但在這份執著的基礎上總要先看清楚那個人心裏是否有你。
“紀羽哥哥……嗚嗚嗚……嗚嗚嗚……”
“扶柳。”
銀杏這邊拽著紀羽的袖子哭得是梨花帶雨,可紀羽卻喊出了扶柳的名字,並輕聲又道,“不是要治臉?開始吧。”
扶柳捏著藥碗的手一緊,他這個時候上藥,豈不是說要讓英杏看見他的那張臉?
紀羽看著她遲遲未動,輕聲問,“怎麼?”
扶柳搖了搖頭,“沒什麼。”
既他有他自己的決定,她也不好幹涉什麼。
幾個人一同進了裏屋,英杏倒是鬆開了紀羽的袖子,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看著,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
紀羽將臉上的黑布套摘了下來,沒有一絲猶豫地扔在了一旁。
根本毫無準備的英杏瞧見了紀羽那張臉,嚇得當即白了臉,嘴巴更是止不住的驚呼了出來,“啊——!”
她一直都知道紀羽帶著個黑布套,但從未曾想到那黑布套下的臉竟是如此的啊……
扶柳怕藥汁的藥效過了,不管一旁早已被雷劈得外焦裏嫩的英杏,隻是看著紀羽道:“這藥塗抹在臉上應該會很疼,你忍忍。”
紀羽表情淡淡,“開始吧。”
扶柳深呼吸一口氣,用手中的一塊小棉布沾了藥汁,迅速在紀羽的臉上擦拭了起來,為了使得藥效更加猛烈,她狠了心的用了力道,務必將那些膿包都弄破,讓藥汁更好地滲透進去。
紀羽一雙手死死扣在桌邊上,明明錐心的疼,猶如被人用刀子剜臉上的肉一般,但他卻一聲不吭,就這麼強忍著。
扶柳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卻隻能默默地站在他的麵前心裏算著時間,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期待著時間過得快一些,再快一些。
一個時辰總算是熬了過去,但紀羽那張原本生滿了膿瘡的臉卻被藥汁燒得起了一層層厚皮,使得那原本就可怖的臉變得更加驚悚。
扶柳將藥碗放在桌子上,轉身想要看看那英杏是不是被嚇死了,可這身後早已空空蕩蕩,哪裏還有英杏的人?
紀羽倒是說的平靜,“她跑了。”
扶柳無奈的歎了口氣,“她不過是小女孩兒心性,你又何必嚇她。”
紀羽無所謂的語氣滿是涼薄,“嫌棄了才會死心。”
扶柳點了點頭,“這話倒是真的,估摸這英杏現在不單單是嫌棄更是害怕了,幻想破滅期待崩塌,應該是徹底死心了。”
紀羽忽上前一步,從後麵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裏,“這世上怕是隻有你不嫌我。”
扶柳微微仰頭,看著他漆黑的眼裏纏繞著的一絲絲寂寥,笑著道:“我不但不嫌你,我還要治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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