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山上下來,扶柳一個人往村子的方向走。
聽應崢的意思,來年打春的時候就要開始播種了,也就是說她還有幾個月的時間研究如何種這片藥材地。
扶柳是越想越頭大,她確實是個學醫的沒錯,但卻對種地這事兒一竅不通,原本隻想著是一小塊地,她和紀羽學著種,就算種不好也起碼不會賠太多,但現在那麼大的地,若是一下子種壞了,她豈不是要賠的連衣服都穿不上?
一片冰涼的東西落在了臉上,正愁眉不展的扶柳愣了愣,抬眼竟見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雪。
大片大片地雪花從天空中緩緩飄落,羽毛一般的輕柔。
下雪的天氣陰沉的厲害,雖還不算晚,村子裏的各家各戶卻都燃起了蠟燭,絲絲光亮順著窗戶映了出來。
扶柳快步走回到自家的院子裏,不出意料的,屋子裏一片漆黑,推開門,冰冷地屋子似比外麵還要冷。
雖是有些失望,可扶柳卻還是趕緊進了屋子點燃了蠟燭,然後去廚房升起了爐子,等炕暖和了起來,她忙鑽進了被窩頭靠在窗子上,希望能看見那清瘦卻沉穩的身影走進院子。
不知不覺之中,她竟是睡了過去,等再次睜開眼睛是被院子裏‘窸窸窣窣’的響動給驚醒的。
那聲音不大,好似什麼人輕輕踩在積雪上的聲音,她本以為是路過的,可仔細聽了去才發現那聲音竟是一步步朝著自家的門口走來!!
這深更半夜堵在家門口的,不管是啥人肯定都不會是好人!
扶柳趕緊躡手躡腳地下了炕,往門口走去的時候順手抄起了廚房邊上立著的扁擔,打開門的同時,閉著眼睛舉著扁擔就砸了下去。
“哎。”落下的扁擔被輕巧地接住,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與疲憊,“果然是家有悍妻。”
這個聲音……
“紀羽?!”扶柳驚喜的睜開眼睛,紀羽正逆著風雪站在門外,黑布套與衣衫上掛著不少的積雪。
紀羽拎著獵物邁步進了屋子,看著一臉驚喜的扶柳,有些懊惱的道:“怕驚醒了你,還是驚醒了你。”
扶柳從他的手上接過那些獵物看也沒看的就放在了地上,伸手輕輕掀開他臉上的黑布套,當看見那張疲憊的臉時,這心又是酸又是疼的,不過看他臉上起的那厚厚的皮,他倒是有按時塗抹藥汁。
紀羽握著她的手垂下,“我身子髒,你先進屋,我自己洗洗。”
扶柳點了點頭進了屋,但沒多大一會便又走了出來,將幹淨的衣服遞給了他,趁著他洗身子的時候,她趕緊將鍋裏的粥熱了熱端進了屋。
不一會,紀羽一身清爽地進了屋,見桌子上有熱粥也不客氣,坐在桌子邊慢慢地喝了起來。
扶柳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才發現紀羽這吃飯的模樣不是一般的斯文,甚至可以說是極其的小心翼翼,連一丁點的聲音都沒有,根本不像是山裏麵能夠教養出來的糙漢子。
待紀羽吃了飯菜,扶柳便是催促著他上炕,他這幾日就算不在家,她也會將他的被褥鋪好,所以這會兒進去倒是熱乎的很。
吹滅了蠟燭,扶柳躺在紀羽的身邊,明明是紀羽累了好幾天,但她卻意外地睡了個香香甜甜地好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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