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嬌聽到此處,臉上又現出一抹微笑,雖然趙姨娘保住了胎,但是柳意歡謀害的罪名,肯定是逃不過的,正說要讓白姨娘暗示一下,沒想到這丫頭就出了口,真是天助我也!
老夫人聽了這話,果然麵色沉了下來,急忙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屋裏放置了毒物?”
木瓜堅定神色道:“正是,奴婢可以確認一點,熏爐裏的沉香本身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卻與碎骨藥香摻在一起,兩種香氣結合,便會催生有毒的香味,這種香氣極淡,常人聞了會頭腦昏沉,孕婦聞了,輕則落胎,重則喪命啊!幸虧我天生對香味敏感,所以才能及時察覺,否則等到趙姨娘落胎之後,再探查出來,那就晚了。”
周氏和楚雲蘭聞言一驚,周氏立刻出聲道:“什麼,居然有人下毒,是誰要害我妹妹?”
楚雲蘭也是氣憤不已,幾步走到老夫人跟前,沉聲道:“老夫人,依這個丫頭所說,以前姨娘在屋裏都沒事,偏偏今天下午就出了事,肯定是有人蓄意為之。老夫人,還請派人仔細查一遍屋內陳設,找出害姨娘的凶手。”
老夫人沉聲道:“查,當然要查,要是讓我查出是誰害我的孫兒,我一定要重重懲治。”
趙姨娘緩了片刻,知道這屋裏待不得了,便讓春燕扶她去了周氏暫住的廂房。老夫人也派了身邊兩個丫頭前去服侍,囑咐趙姨娘,讓她寬心,此事一定會給她一個公道。
卓媽媽帶著懂行的媽媽進去搜了半天,木瓜也在旁幫著尋找,過了一會兒,卓媽媽端著觀音像走了出來,臉色有些難看,低聲道:“老夫人,經過木瓜察看,碎骨藥香是由這個觀音像散發出來的。”
柳意歡大驚失色,急忙問道:“卓媽媽,你沒有看錯,這,這觀音像怎麼可能有毒?”
周氏已經急不可耐地出聲指責道:“表小姐,這觀音像是你上午送的,下午我妹妹就出了事,現在被檢查出毒物了,還請表小姐給我一個解釋。”
楚雲蘭一時也有些失去理智,忿忿道:“柳意歡,我娘怎麼惹了你,你竟然要這般處心積慮的謀害我娘?”
老夫人覺得柳意歡不像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更何況,趙姨娘和她又沒利害關係,她為什麼要進行謀害?所以擺手製住眾人的詢問,沉聲道:“意歡,你怎麼說?”
柳意歡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到底是誰要害自己?看了一眼木瓜,覺得此事跟她脫不了關係,便皺眉問道:“木瓜,你說清楚,你憑什麼判定碎骨藥香是從觀音像上傳出來的?”
木瓜解釋道:“如果奴婢沒有看錯,是碎骨子的粉末溶於水中,然後塗抹於觀音像上,這種藥依附力強,痕跡輕微,隻有一種檢驗辦法,就是與白礬混合,會顯出暗紫色。”
老夫人沉著臉色,吩咐道:“卓媽媽,你去端一碗白礬水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