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景軒挑眉,一點兒也不擔心,甚至挑了眉眼,嘴角勾了一抹邪肆的說道:“沒事,我們走小道……”話落,也不給歐陽沅反應的機會,他雙腿猛然夾了馬腹,手順勢拉了馬韁。
馬兒吃了痛,嘶鳴一聲後,就順著他給出的方向揚了四蹄開始狂奔……果然,和離墨、風玲瓏消失的地方不同。
風玲瓏和離墨一路狂奔,揣測著歐陽景軒怎麼一直沒有跟上的時候,二人思忖著是不是有歐陽沅耽誤了,便想著到前麵的茶肆先等上一等。
“來時,他也是帶著沅兒,卻不見有落下……”風玲瓏頗為有些擔憂的回望了一眼。雖然知道楚淩已經消失,可莫名的,此刻便這樣擔憂起來。仿佛,梅林的事情,也成了她無法釋懷的東西。
“他如今的能力怕是這天地間想要抗衡的人不多……”離墨的聲音悠悠的,甚至有幾分笑意,“跟不上了便好。我們之間的君子之約也已經開始,他不來最好!”說著,他墨瞳深邃的看著風玲瓏,亦是噙了幾分笑意。
風玲瓏淺笑,“如果你真能這麼想……那晚,便不會答應我。”
“……”離墨被戳穿了心思,有些氣惱的輕哼了聲,“不過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罷了……”說著,他輕睨了眼快到的茶肆說道,“這裏是去沐皖郡郡城畢竟之路,我們便在那裏等上一等好了。”
風玲瓏點點頭,也拉回了回頭看的視線,二人二騎也就悠悠的晃了過去……
“娘!”突然,清脆稚嫩的聲音傳來。
風玲瓏正在係馬韁,聽聞聲音以為是幻覺,頓時左右看看……到底是耳力好,她心裏總是落了是從遠處傳來的感覺。
“人已經在茶肆了……”離墨的聲音有些怪異的傳來。
風玲瓏果然朝著茶肆裏頭看去,就見歐陽景軒獨自坐在一個四方桌上,歐陽沅已經朝著她們的方向跑來,一大一小的臉上都有著頗為得瑟的笑意。
風玲瓏沉了臉,剛剛一心想著他們還沒有到,自然也不會去注意茶肆裏麵和被係在馬廄裏的馬……此刻見到此人,也才注意到那正在一門心思吃著幹草的良駒。
“一國之君竟走捷徑,也不怕人笑話!”風玲瓏冷嗤的輕聲說道。
歐陽景軒一臉不以為意的挑眉,拿過茶壺給她和離墨各自倒了一杯,悠然說道:“隻要達到目的便好……何況,一國之君不是應該隻要結果不要過程嗎?再說……”他微微拖長了話尾,和歐陽沅相對一笑,“在沅兒麵前,我總不好輸了去不是?”說著,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離墨。
離墨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斯,隻是清冷一句:“我隻知道,陪在身邊的人才有更多的可能……”
“……”歐陽景軒頓時被噎住了。那五載有餘的歲月,是他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時間。
這局,離墨小勝!
風玲瓏無奈的搖搖頭,抱過歐陽沅喂了他再喝寫茶水,心中對這兩個明明是一方神君,此刻卻做著無聊又幼稚事情的男子,著實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評價。
小憩了片刻,喝了壺茶後,眾人啟程進了郡縣……如今天下太平,疫情也控製了,年關也還有月餘的時間,倒是一行也不甚著急。
這次四人沒有分開走,三騎並立,有說有笑……自然,這個笑隻有離墨的冷笑,歐陽景軒的邪笑,風玲瓏無奈的笑,和歐陽沅放肆的笑……嗯,四個人倒是各不相同。除了風玲瓏和歐陽沅心思還算鬆落,那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好好說不到幾句話,冷嘲暗諷的就出現了。
風玲瓏受不了二人的幼稚,最後拉著歐陽沅就上了街,留了離墨也歐陽景軒二人在歐陽玉琮此處的一座別苑,各占棋局一側,黑白子相殺個痛快。
“娘,您是怎麼想的?”歐陽沅雖然因為初初有了感情玩樂的開心,可倒也不是忘記此行的目的。
風玲瓏拿了調羹舀了小餛飩吹吹後遞給歐陽沅,順勢問道:“沅兒怎麼想?”
歐陽沅吃的功夫順便兒思忖了番,最後說道:“娘和爹一起,沅兒自然是開心的。可是……離墨如果是娘想要在一起的,沅兒也不會反對……最多,回頭留爹一個人,沅兒和娘一起走。”他輕輕扇動了下眼簾,就在風玲瓏狀似沉思的時候,糯糯的哼唧道,“不過,這樣爹好像挺可憐的……”
“……”風玲瓏頓時無語,“你想給你爹說好話就直說,到學了你爹那套沒臉沒皮的樣子。”
歐陽沅卻是笑了,順勢又吃掉了風玲瓏遞過來的小餛飩,幸福甜滋滋的笑容堆滿了小臉,“爹那會兒給沅兒說了,為了達到目的,我們必須要雙管齊下的不擇手段!”
風玲瓏一聽,絕美的容顏上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無奈的搖搖頭,嗔惱的就嗤道:“所以,你放出就拽著我來看看民俗,順便幫他吹吹風的同時……他想和離墨搞定一個回合?”
歐陽沅點點頭,倒也不曾辯駁。
風玲瓏倒是微微顰蹙了秀眉,沅兒還小,離墨和歐陽景軒在梅林的事情他們誰也沒有給他說,那會兒加之他也暈厥了過去,後麵發生了什麼並不知曉。他可以不知道,可她卻是清楚這二人的……君子之約那是那人還不曾回歸神格的時候。如今他們可謂是宿敵……如果沅兒是那人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