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酩怎麼可能讓紀尋睡地板,他把手伸進被窩裏企圖把紀尋抱回床上,紀尋不肯,轉而抱著他的一隻胳膊不放手,這樣江酩再大的力氣也使不對地方。

“不公平不公平!你都能睡地板,為什麼我不行?”紀尋一個勁的往他懷裏蹭,頭發又亂成雞窩了。

“你身體弱,睡地板萬一著涼怎麼辦?”

“和你一個被窩就不會著涼,你不跟我睡覺我才會著涼!”Omega嘴角翹起一個弧度:“而且明明就,很溫暖!”

“...”江酩不打算妥協:“你聽話。”

“唔,你才要聽話,別亂動,我要睡覺了。”紀尋閉上眼睛,明明睫毛亂顫,卻偏要說:“我立刻睡著了,我現在就睡著了哦。”

他大半個身子都露在被子外麵,江酩怕他真會著涼,便隻能先讓一步,口頭答應著:“好吧,那你鬆開我,躺下來好好睡覺。”

紀少爺得意的睜開眼睛眨了眨,聽話的照做,乖乖在地鋪上躺好了,還自己拉好了被子,江酩轉身關了燈才躺下來,一躺下來自然而然就被紀尋當“抱枕”了。

紀尋現在吃的藥有助眠的作用,不過過了一小會兒,江酩就能感覺到紀尋的呼吸變得綿長平穩,他輕喚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才確定人是睡著了。

這才輕手輕腳的從被窩裏出來,開了小夜燈,把睡著的紀尋偷偷抱上床,重新替他把被子掖好了。

整個過程Omega都沒有察覺,始終陷在香甜的夢中。

江酩把人抱上床後,不舍地坐在床邊靜靜凝視了片刻,而後低頭小心翼翼地吻了吻Omega的額頭,小聲與睡夢中的人道:“晚安,我的小尋。”

而後他又重新躺回地板上,知足的打地鋪。

第二日紀少爺睡到太陽曬屁股了才醒,醒來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躺在大床了,他猛地起身,發現江酩不在臥室裏,地上的被褥已經被折疊整齊。

他穿好拖鞋急急忙忙的跑下樓,看見江酩在客廳的身影後才放心。

他還以為自己一覺醒來,老公又不見了。

好在是自己嚇自己。

紀尋也是才發現家裏還養著一隻烏龜,江酩正在喂烏龜吃東西。

他走過去從身後抱住江酩,臉擱在他背上蹭了蹭,仿佛還沒睡醒。

“起床啦?”

“嗯”紀尋悶悶地抱怨著:“說好一起睡地板的...”

江酩刻意忽略這個問題,隻試探的問:“小尋記得這隻烏龜嗎?”

紀尋探出頭看了一眼玻璃缸裏的大烏龜,困惑的搖頭,然後評價道:“這烏龜,好大一隻哦。”

大烏龜自強不息的沿著玻璃壁要往外爬,紀尋看了一會兒,幹脆伸出一根手指按著烏龜的頭把它推回水裏,還凶巴巴的說:“老實點哦!不然燉了你!”

烏龜立馬把頭縮回殼裏不動了。

江酩嘴角抿著笑意,在一旁看完了全程。

他陪著紀尋在紀家住了一周左右,紀尋也就慢慢適應了這個對於現在的他而言算是“陌生”的環境。

他空閑時會陪著爺爺下棋,不管怎麼下,他總是能贏棋,搞得紀少爺真的以為自己是對弈高手。

而一旦換成江酩上,就要被老爺子刁鑽的路數殺得片甲不留,滿盤皆輸,苦不堪言。

和爸爸媽媽也漸漸親近起來,對江酩的依賴稍減,已經不會一沒看見他就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