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段(1 / 3)

副身體的震顫,那杆腰在扭動,水也很多,把床被蹭出濕黏的動靜。到最後也沒有拔出來,他隻是稍微撤了一截,[guī]頭壓在舌前,全都射在裏麵。

李白似乎比他獲得了更大的滿足,喉結顫顫地滾動,全都“咕咕”吞了下去,唇邊還是流出了不少白沫,楊剪剛拔開,他就把細沫擦在手上,從指尖到剛被捏紅的手腕,一點點地舔掉,接著又兩手握住麵前還在滴水的莖身,吮咬著前端,把它親幹淨。

眼皮也撩起來,直直看著楊剪的眼睛,跟在眼淚後麵淌出來的都是爛漫的笑意。

“這兒怎麼了?”楊剪卻在反手摸他,摸到了小腹以下。

“……沒怎麼啊。”李白心虛地夾腿。

然而無濟於事,楊剪盤腿坐在他旁邊,扯開他的被子把他兩腿翻開,岔在自己腰側,屁股也托起來放在自己腿上,把他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又縞潮了,就在剛剛,沒有自己摸,也沒有碰,隻是被頂深了喉嚨,有點喘不上氣,隻是滿世界都被楊剪填滿了,但還是弄得自己腿縫屁股溝裏都是濕……現在滴流著,還有點發涼,李白把側臉埋在枕頭裏,兩手放下去遮自己的羞。

“我就一直這樣……你不許嘲笑我。”悶悶地說,餘光瞥著楊剪。

卻見那人蹙起眉頭,“燈調亮點。”這樣跟他說,李白陡然緊張起來,趕緊蹭到床邊摸到櫃子前側的旋鈕,一時間橙光有些刺眼,他想坐起來,屁股擱在人家膝蓋上又使不上力,一下子打了個挺,腿根也被人掐住了。

“這是什麼?”楊剪問。

一塊指甲蓋大小的紅赫然印在右腿內側,靠近韌帶的位置,顏色比周圍那些磨得紅腫的皮肉還要豔得多,它發了芽,吐出一株掛著黑色葉片的細枝,順著李白的腿往下爬,始終在內側,一直到了腳踝。

“是紅豆。”李白捂住了臉,“五月份,我店裏進了設備,就自己動手做了一個……我畫功不好,文出來也不太好看。”

確實不好看,但不能說是“不好”,楊剪的指尖漫不經心地捋過那條孤枝,心裏這樣想。它真是黑乎乎的,隻有一點紅,好像陷在雪地裏。接著他俯身把呼吸埋進雪中,耐心地親吻那顆紅豆,豆類的形狀不該都像腎髒嗎?可這枚卻像顆心。一路往下,他親吻到枝條末端,總體來看也不是很隱蔽,有些地方離他親手塗過藥的傷口也不遠,可他就是現在才注意到,李白說著“不要”,求他別親那裏,卻還是被他吻得腳尖都蜷縮,兩條腿連著腰,也在隱隱地抖。

等到最後一片葉子也認識了,楊剪終於放過那株藤,經過新舊的傷,親被自己掐磨出來的紅痕,親疼了李白,也親苦了自己的嘴。長長呼出一口氣,他捧在李白背後讓人把腰杆立起來,又順勢抱住李白,等他泄憤似的捶完自己的肩膀,再擁上來趴在上麵,輕輕軟軟的一個人,黏糊著自己,依戀得仿佛再也不想抬起頭來。

“你不喜歡?”楊剪低聲問。

“好髒……”李白的胛骨在他手下,一把他抱緊就一同牽動,“我流得都是,還有汗。而且我們剛才親嘴……我肯定要傳染給你了,幾個月好不了,你天天吃藥,又犯困,又要出現幻覺,又嗓子疼,反正別想講課了!”

“你真的忘不了我。”楊剪歎了口氣。

“……我也沒說過我要忘啊。”李白啞聲說了一句,接著就不說話了。

“那上次我們是怎麼回事?”楊剪倒是擅長裝傻,把李白抱回了床頭,手臂墊在他背後摟著他躺,“你怎麼又和我說,不想見麵了?”

李白還是不吭聲。

他看見楊剪拽來被子,把他嚴實地蓋上,自己隻在腰上搭了個被角,全身上下都有種放鬆的閑適。男人在解決欲望之後果然會很平靜,不對,是冷靜,李白這樣想著,可是自己為什麼會緊張?看見楊剪抓來打火機和香煙盒,蓋子都打開了,好比一種習慣,結果看了自己一眼卻又把它們放回原處,連點猶豫都沒有,他的心就跳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