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顫抖,把他推開,道:“如果我可以一直陪在他身邊,如果我能夠再多關心一點,如果我能多了解他的想法,如果我可以……”她越說越急,冷風灌進嘴裏,忽然捂住胸口開始劇烈咳嗽。
喬徹眼神關切,握緊她冰涼的手,另一隻手繞到她背後,輕輕拍打著。
“如果我……”
還要再說,忽然胃裏泛上一股酸水,她俯下身,嘩啦啦地吐了出來。
喬徹臉色微變。
邵淇一夜未睡,之前一天也隻隨便啃了點麵包,此刻喝了太多太多的酒,又急又烈,胃裏一陣翻滾,惡心感蔓延開來。
男孩子焦急地攙住她。
“我沒事……”話未說完,又開始吐。
喬徹慌了,這便要叫醫生,被她攔下。
她擺擺手,“沒事。”
直到吐個幹淨,胃裏再沒有什麼東西,邵淇這才感覺稍好一些。
喬徹把她扶到路邊,他喝了酒不能開車,急急忙忙拿出電話叫人來接。
邵淇隻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心裏像掛了一隻秤砣,直直地往下墜。
放下電話,他拿出紙巾幫她一點點擦拭唇角。
女人臉色煞白,眼底布滿血絲,甚是憔悴。
“在這等我一下。”
喬徹不放心她一個人,快跑著到附近便利店買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子遞給她。
她漱完口,終於感覺舒服了一點。
遠處的路燈一盞盞滅了,清晨的街道籠罩著一層柔和的薄霧,他坐在她身邊,聲音溫柔,像在哄一個孩子:“好點了嗎?”
邵淇頭很痛,吸吸鼻子,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
他手掌環過她的肩,往自己懷裏帶了帶。
半晌,一輛黑色奔馳停在他們麵前。
喬徹扶著她上了車,怕她還想吐,自始至終將她摟在懷裏,手一下下拍打著她的後背。
她也沒再掙紮,或許是真的累了,或許是傷心過度,她疲倦而安靜地枕在他大腿上。
一路顛簸。
回到維納斯山莊。
喬徹把她抱到臥室大床上,伸手摸了摸她幹澀的臉頰,將棉被掖好,又起身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看著她小口小口抿著,喝了大半,氣色稍微緩和些。
“洗個澡再睡,好嗎?”他輕聲詢問。
邵淇點頭,她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味道——濃重的煙味和酒味,還有一股嘔吐物的味道。
她自己也無法忍受。
喬徹說:“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邵淇大腦放空,平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上的鏡子。
鏡子裏的女人也看著她,臉色暗沉,毫無生氣。
他心疼,低頭親吻她的額頭,“乖,好好躺著,一會兒我抱你過去。”
她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複又睜開,耳朵裏一遍遍回蕩著那些話。
睡不著。
昏昏沉沉中,被子被掀開,她落入一個結實的胸膛。
聽見開門的聲音,她疲倦地睜開眼睛。
浴室裏飄散著淡淡的玫瑰香氣,浴缸裏漂浮著白色的泡沫,熱水溫度剛剛好,溫暖舒心。
緊繃的情緒不自覺放鬆下來。
喬徹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旁邊洗手台上。
“涼嗎?”他用手試了試台子。
她搖頭。
他稍稍放下心,右手移到她黑色毛衣下擺,吸了口氣,有些緊張地幫她褪去。
裏麵是一件棉質的打底衫,緊身,勾勒出她胸前的起伏。
喬徹目光錯開。
邵淇毫無反應,眼睫垂著,神情有幾分恍惚。
他心裏一痛,動作加快,很快將她身上剝得隻剩下一件簡單文胸。他平複下心情,手臂繞到她背後,去解扣子。
或許是太過緊張,他手指都在發顫。邵淇靜靜地瞥他一眼,自己解開。
喬徹就是再不想看,也無法回避。
他舔了舔幹澀的嘴唇,蹲下來,幫她把長褲和內褲一並褪下,緊接著飛快將她抱起,放進浴缸裏。
白色泡沫遮擋住了關鍵部位,漆黑長發濕漉漉的貼在鎖骨上,露出的肌膚瑩潤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