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過去了,於言也終於穿過了那座大山,到達了烏靈州,接下來就是大路了,走起來也快了許多,沿著驛路走去,很快就到達了烏靈州的城門,守城的一隊士兵身披青銅鎧甲,手握長矛,在城門口站的筆直,其中有兩個士卒在檢查著來往行人的車輛和貨物,於言走上前去,也被攔了下來,守城士卒問到“喂小子,你是哪裏人?來烏靈州做什麼?還有你背上背的什麼東西?”
於言立馬把小緣抱下來給官兵看,和顏悅色地說到“我是淺靈州人士,帶著我的弟弟來這邊走親戚。”
守城官兵看了看,覺得沒什麼問題,就讓於言進城了。進了城,於言才發現,這烏靈州還真是繁華,城裏不僅商販比淺靈州多很多,還有各種穿著奇裝異服的人。
不過於言也沒有過多的停留,隻是好奇地看上兩眼,就繼續趕路了。
在路人的指引下,他來到了烏靈州州府,州府很大,聽說駐守烏靈州的官兵士卒都在這裏麵,當然,他的二哥於商也在這裏。州府門前同樣有一隊官兵把守,於言對其中一個領頭的官兵說自己要找於商將軍,這領頭先是讓於言在此等候,很快,便出來帶著於言進入了州府。
推開門來是一個巨大的演武場,場內十八般兵器樣樣俱全,聽這官兵說現在是午飯時間,將士們都在食堂吃午飯,而食堂在最後麵,也就是北門處。
於言跟著這名官兵一路走過演武場、射練場、茶水房,之後又穿過兩個回廊,這才到達飯堂。那名官兵讓於言在飯堂門口稍等片刻,便進入飯堂,去找於商將軍了。
於言等了沒一會兒,就看到於商從裏麵走了出來。於商看到於言,第一眼都沒認出來,於言可不管那個,立馬哭著喊著就抱了過去,這陣子壓抑在心裏的心酸苦楚終於有機會得到了釋放。
於商聽到眼前這個麵黑如煤,衣衫襤褸的人喊自己二哥,並且也認出了那把匕首,這才明了,這是自己的三弟啊!抱著這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弟弟,不明所以的於商輕聲問到“咋滴啦小老弟?你不好好在家待著怎麼一個人……不對,你背上怎麼還背了一個娃娃啊?難道是爹給咱們又添了一個弟弟?還是你偷偷在外麵惹了桃花,不敢回家,才找來我這裏?”
於言哭完之後,平複了一下,帶著哭腔說到“二哥,爹爹他,他死啦!”
“你說什麼?”於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老人家人體健康,怎麼會突然去世呢?
於言繼續說道“不僅是爹爹,咱們於府上下和整個淺靈州的百姓都死了,而且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事情。”
“什麼?一洲百姓一夜之間全都死了?”於商聽到於言說了這話,剛開始還是不敢相信,但憑他對這個三弟的了解,再看向於言哭的稀裏嘩啦,終於是無奈的選擇接受這一事實了,於是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淚水也如江河決堤一般。
如此哭了一陣子,於商終於冷靜了下來,他似乎想讓自己強行從父親去世的悲痛中以及整個淺靈州所有人一夜之間全都死掉的震驚中走出來,狠狠地打了自己幾個耳光,對於言說道“三弟,相信我,我一定會去查出個水落石出,你現在肯定餓了吧,趕緊先去收拾收拾,吃過飯後,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和我說一遍。”
於言點了點頭,之後便被帶去洗了個澡,但他並沒有去吃飯,而是把小緣交給了一個官兵之後,就直接來到了於商的屋子裏,看到於商正在屋子裏來回踱步,緊鎖眉頭,一邊還抹著那些在眼眶打轉的眼淚,趕忙上前說到“二哥,我覺得這件事可能和那個文韻祖師有關。”
“三弟,你快說來聽聽。”一聽到文韻祖師這幾個字,於商明顯緊張了起來。
於言捋了捋思緒,說到“家裏人遇害的前一日,那文韻祖師過來想要收我為徒,還約定了第二天正午過來舉行拜師儀式,可到了第二天一早,我剛醒來就發現……並且乾魂珠也不見了,我前一天晚上還確認過,那乾魂珠明明就在中堂暗格裏,我懷疑他就是想要奪取我們家祖傳的乾魂珠,從而下了殺手。”
於商陷入了沉默,過了一會兒說到“文韻祖師現在被帝皇命為太傅,聽說正是他用一個千年難得的寶貝獻供給了帝皇,救了太子,才獲得這一顯赫職位的,現在想來,那寶貝應該就是我們家的乾魂珠了,不過他既然隻是為了得到乾魂珠,為何還要將淺靈州所有百姓都置於死地呢?而且又為何隻留你一人?難道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嫁禍於你?可他為何不嫁禍給實力更為強大的人,反而要嫁禍給一個還未成年的你呢?我覺得事情可能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隻是這一切,恐怕都要先找到文韻祖師後才能問明白吧。隻是他現在身處戒備森嚴高手如雲的皇殿,還有他本身實力也不俗,要想了解到事情的真相,並非易事,甚至可以說是遙遙無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