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車平穩前行,A市經濟在夜寒軒指下風雲變幻。奚菲望著他專注的側顏,被深深吸引入了漩渦,覺得眼前的男人英俊得不可思議,霸氣而穩重。
夜寒軒合上手提電腦,轉臉揚了揚眉梢,一貫冰冷的臉上線上有了些許淡淡的溫柔。“你想問什麼?”
他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總能輕易洞悉她的想法。奚菲自知自己在他麵前掩藏不了任何事,問:“剛剛為什麼不跟夫人打招呼?”
“我不認為有必要將時間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和事上。你第一次過問我的私事,怎麼,吃醋了?”
奚菲雙頰染上紅霞,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夜寒軒隻是笑笑,沒再追問,目光掠過她,瞟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你,會吃醋嗎?
一直到淩晨兩點,姚夢琪都沒等到夜寒軒回家,心想準是跟白天見到的美女一夜春風去了,也就沒再傻等,惴惴不安地睡覺去了。哪知第二天早上在餐桌上就撞見了他,還是那張萬年不變的冷臉,對她這個大活人視若無睹。
他看他的財經報,她吃她的早餐,兩個人都沒說話。低壓蓋頂,她味同嚼蠟。十分鍾後,實在忍不住開口。“昨天那個……是我的大學教授……”
夜寒軒翻到了企業訪談專欄。
“請你相信我,我不是隨便跟男人出去的女生。”
夜寒軒又轉到了國際金融版麵。
姚夢琪猜不透他是個什麼態度,但人家愛理不理的,她也不好再說什麼,恐怕他根本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吧。小聲嘀咕,“自己還不是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但這句話偏偏鑽進了夜寒軒耳裏,引來他一句反問。“你以為,你有資格和我談平等?”
姚夢琪張著嘴巴,語塞了好一會。腦子裏一下閃過無數句反擊的話。但都咽了下去,深吸了口氣,才說。“我知道在你看來,我們一家人都處心積慮從你身上討好處。我也不否認,這樁婚事摻雜了其他目的。”
“你不愛我,想找其他女人我管不著,我會盡量做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會按你說的,恪守妻子本分。但你不能剝奪我上學和工作的權利,那是我的夢想,我絕不讓步!我已經和學校簽約,擔任教授助理!”
第一次在他麵前語氣堅定地說出這麼長的話,她氣喘籲籲。
他不會一拳把她揮出去吧?
但夜寒軒隻抬頭,似笑非笑。“恐怕你的目的,在於教授,而非助理吧!”
“我和他是清白的!”
“你清不清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等你盡到做妻子的本分之後,再來跟我談權利的問題。”夜寒軒放下報紙,冷冷丟下一句“晚上陪我參加宴會”,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姚夢琪一整天滿腹怨氣,等到荷媽來催她,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換了衣服下樓,奚揚已經在大廳等她。想到那日的尷尬場麵,她耳朵紅了一片,隻能竭力表現得正常些。“你好!”
“嗯!很漂亮!”奚揚倒是泰然大方,絲毫沒有受上次的事影響。
盡管內心已因為她曼妙的身姿以及絕色容顏掀起一陣陣狂瀾。
每一次見她,他都會有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比如今晚,他覺得她清純得像個小女孩,不染世間塵埃。
她的皮膚真的很白,粉嫩得令人想掐一把。一雙眼睛又大又亮,水汪汪的。當她看著他的時候,他覺得她仿佛想對自己說什麼,勾動著他的心弦。
白色是最適合她的顏色,將她襯得清純脫俗,楚楚動人。
他知道她清純如潔澤,絕非故意勾引人。但她生來就是妖精,魅惑人心,讓人不自覺為她深深吸引。
尤其當視線落在她粉嫩的櫻唇上,他心跳暫停一慢,竟有種衝動想……一親芳澤。
該死!他怎麼能對自己兄弟的妻子動這種念頭?
奚揚迅速將體內的燥熱強壓下去,將剛才的失控歸類為男人都是視覺動物,總會被美的事物所吸引。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他呢?”
“公司有點事情要他處理,他會直接過去!”
姚夢琪點點頭。巴不得夜寒軒不在。可與奚揚同處一車廂,也是很尷尬的一件事啊!
好在奚揚天生是幽默者,也善於調節氣氛。不過半個小時,就讓姚夢琪與他熟絡起來,暢談自如,感覺有這樣的朋友也是很開心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