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時,奚揚示意姚夢琪挽著自己的手臂,她有點猶豫。
“這隻是紳士禮節而已,寒軒是我的好兄弟,不會介意!”
他目光澄澈,倒顯得姚夢琪扭捏,便微笑著挽住他的手臂,走向別墅。
會場門口,一道挺拔的身影漸漸近了。氣質尊貴,光芒四射,引得無數名媛傾心。
但他的目光,緊鎖住朝自己走來的,清純如白澤的少女。
她的手,挽著另一個男人!
他的臉色,好像不怎麼好看啊……難道是因為她挽住奚揚?姚夢琪偷偷咽了口口水。可轉念一想,他不高興關自己什麼事,她才不在意。
這家夥,又在吃醋了!他幫他接人,一句感謝都沒有,還擺臭臉給他看。自己怎麼總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奚揚心裏輕輕歎了口氣,無奈還得打趣。“任務完成!完璧歸趙!”
姚夢琪不情願走到夜寒軒身邊,他在她耳邊冷冷低語了句。“收起你的苦瓜臉。”一把環住她的腰,不容她動彈,嘴角勾起一抹紳士的笑容,微笑頷首。
這晚,姚夢琪感覺自己就像個陀螺一樣,由夜寒軒操控著,不停向政商界大人物敬酒,聽他們談論完全不懂的金融、股票、政黨紛爭。還得陪著演戲,假裝恩愛。
夜寒軒絕對是她見過演技最高超的人,那樣溫柔體貼,有時連她都會被那充滿愛意的眼神迷惑。在外人眼中,這樁政經聯姻無疑也是愛情的結晶,幸福甜蜜。
各中酸楚,隻有她知道,往肚子裏咽。
趁夜寒軒與好友敘舊間隙,姚夢琪獨自走出別墅透氣。裏麵太繁華,也太虛假,每個人都戴著假麵具生活,笑容背後盡是算計與利益牽扯。這樣的生活不適合她,還是出來賞賞月,吹吹清風,聽聽蟲鳴輕鬆。
正為夜風中的花香沉醉,草叢忽然一陣響動,斷斷續續傳來女人的聲音。
“越、顧少……別在這……會,會有人看到的。”嬌喘、低吟,欲拒還迎。
“看到又怎麼樣?我玩女人,還要挑地點?”
……
如果那時有人告訴姚夢琪,她會因此惹上一個背景橫跨政經黑三道的超級二世祖,她一定會有多遠逃多遠。
可當時的她並不知道,純粹被好奇心驅使,小心翼翼地撥開了草叢。
天色很暗,但她還是看清了朦朧夜色下那活色生香的一幕。一個男人背對著她伏在地上,衣冠楚楚,昂然卓絕。身下的女人卻全身赤裸,肌膚緋紅如煮熟的蝦。
兩具身軀交織在一起,火星四濺,灼燙她的肌膚和神經。她嚇得倒吸了口氣,低叫。“啊。”
姚夢琪叫得很小聲,而且立即反應過來捂住了嘴。但這輕微的響動,還是驚了草叢中的男女。女人忙用手抵住男人的胸膛,“顧少,有人!”
男人慢條斯理地轉頭,一張漂亮得過分璀璨的臉在月光下顯露出了棱角。弦月般明亮的眼眸,坦然迎上姚夢琪的目光,眉毛泛起淡淡的漣漪。故意逗弄她似地,唇角一揚,風情不羈。
姚夢琪不知是被野戰的畫麵嚇壞了,還是受男人的壞笑驚嚇。總之覺得很危險,倉皇說了聲,“對不起!”落荒而逃,不顧他目光緊隨。
“人家就說不要嘛……”女人嬌嗔推卻著,雙腿卻環住了他精壯的腰。
“那就滾遠點!”他不帶半分留戀地鬆開她,起身整理西裝。望著那道兔子般逃竄的白色身影,淡淡的桃色薄唇上挑,耐人尋味。
反正,他已經發現了更有趣的獵物。
姚夢琪逃回別墅,氣喘籲籲。喝了一大杯冰水,還是沒能褪去臉上的燥熱,滿臉通紅。打野戰的人一臉無所謂,她這個無心闖入的“觀眾”卻羞得麵紅耳赤。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剛剛去哪了?”
還沒平複心跳,身後又傳來一道冰冷,充滿壓迫感的聲音。
“出去透透氣!”姚夢琪討厭自己總是沒勇氣直視他,理直氣壯地在他麵前說話。
夜寒軒挑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碧眸緊盯著她,不放過她的每一個表情。“臉怎麼這麼紅?”
“哪、哪有,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別耍花招,你還太嫩!”他抓住她,蠻橫地禁錮住她的肩膀命令。“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