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帶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我成為眾矢之的,所有人唾棄的對象吧?恭喜你,如願以償。不過,連我這種女人,你都要,自己麵子上也不好看吧?”
“所以,這當然不是我的目的,我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夜寒軒笑笑,半眯起眼睛,眼裏透著得意。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她痛恨他總愛玩這種遊戲,而她毫無招架之力,隻能是他遊戲中的一顆棋子,任他擺布。
“急什麼,答案很快揭曉。”夜寒軒不再理她,目光幽幽盯著入場處。當顧絕偕同女伴出現時,眼睛瞬間亮起來。“你不是想知道嗎?”他下巴朝入口處一揚,“那就是答案。”
姚夢琪望去,臉色倏然變得慘白如紙,手緊緊抓住包包,抽搐得厲害。
“老情人見麵,什麼感覺?”他在她耳旁嘲弄,“哦……差點忘了告訴你,他已經訂婚了,就在昨天。你沒去參加他的婚禮,實在可惜了。”
姚夢琪陡然明白,他是故意挑顧絕訂婚的時候,把小恩綁回A市,以此羞辱她,刺痛她。他所做的一切,讓她遍體鱗傷。一定要將她置諸死地,萬劫不複,他才會罷休吧?
她麵色鐵青,咬牙。“我恨你。”
“我知道……”他滿不在乎地一笑,“恨和愛之間,隻有一線之隔,不是嗎?恨,至少還有感覺,比毫無感覺來得強。你就繼續恨我吧,因為我也同樣恨你,彼此折磨未嚐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既然得不到她,他不介意親手毀了她。
顧絕一進場,就敏銳察覺賓客看他的眼神很奇怪,還偷偷指點。但也沒多想,對身邊小鳥依人的未婚妻姚初夏道:“要喝什麼?我幫你拿?”
“我們一起去吧!”她不喜歡他總是對自己這麼客氣,客氣得好像隻是陌生人。在他眼裏,她從來就沒看到過自己。這種感覺,很難受。
“嗯!”顧絕一轉身,就看到了姚夢琪。她想逃,卻被夜寒軒拉住,兩人的目光死死**。
那一刻,顧絕整個世界如同被人扔了一顆重磅炸彈,轟隆一聲,一切在頃刻間瓦解,支離破碎。
他看著人群之中的姚夢琪,各種複雜的感情一起湧了上來。
震驚、激動、受傷、心痛……如火山噴發,驚濤駭浪,令他不知所措。
眼裏,腦子裏隻剩下她,本能要朝她衝過去。搖晃她,質問她究竟去了哪裏,為什麼要逃離他?
但——
姚初夏伸手拉住了他,見他情緒激動,急忙問:“你要去哪?”
他陡然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不該再次受到她的影響。從她毅然決然離開他的那一刻起,兩人就已經隻是陌生人,不是嗎?
他強忍下胸膛裏澎湃的衝動,收斂眼眸,朝姚初夏笑笑。“什麼麼,去拿香檳吧!”
兩人目光中強烈的感情令夜寒軒感到了嫉妒,盡管他一手安排了一切,但發現自己很憤怒。她真的愛上顧絕了嗎?他不允許。
緊攥住她的手,痛得她被迫回神,望向他,“你幹什麼?”
夜寒軒暗惱,嘲諷道:“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看的!就這麼舍不得嗎?”
“關你什麼事?這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他冷哼了聲,“你就算望穿了也沒有用,他已經訂婚了,對方是比你好千萬倍的女人!你不是以為他很愛你嗎?這才多久,他就和別人訂婚了。你看清楚了,你對他而言,什麼都不是!”
“就算這樣,也跟你沒關係,輪不到你來評論我們之間的事。”姚夢琪也毫不客氣地回擊,恨死了他的尖酸刻薄,夾槍帶棒地諷刺自己。
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顧絕幸福,如果他真能找到自己心愛的人,幸福地共度一生,她很替他感到開心。
可剛才他看她的眼神,感情還很強烈。她怕他忘記不了自己,無法接受他的未婚妻,她希望他能盡快從這段感情裏解脫出來。
“我是不屑管你們之間這些狗屁事!警告你,最好別再以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否則你休想見到小恩。”
她急了,“你答應過的,不能反悔……”
“就算我反悔,你又能怎麼樣?”
“……”是啊!就算他反悔,她又能怎麼樣?在他麵前,她就是一隻毫無抵抗能力的蚱蜢,拚盡全力也無法掙脫他的控製。
她想轉身離開,卻被夜寒軒拉住,奪過她手中的酒杯,用力一放。“跳舞!”
姚夢琪被硬生生拽到舞池中央,被夜寒軒架著,機械地和他共舞。分明能感覺到,舞池之外,顧絕投來的目光。雖然他背對著她,一直和姚初夏說話,但她能感覺到,他總是時不時朝自己這個方向望過來。但又不想被她發現,很是隱忍。